鴻哥兒聽爹爹說過,女人分這樣幾種。
第一種,心地好,無論你什麼境遇,他都願意拉你一把,把自己緊緊有的一個饅頭分你一半。但往往這樣的女人命最苦,就像你娘一樣。
第二種,嘻嘻哈哈的女人,心眼精,卻誰都不願意得罪。
第三種,話多,想什麼說什麼,沒什麼心機。相反的,像眼前這些女人,人鬼難辨,所以,他們應該就是爹爹說的那種,相反的一類人,當面人,背後鬼的第四種人。
這些都是他自小看到大的幾種人,爹爹說過,還有一種,就是命好的帝後。
以前他不理解爹爹說的高貴女人。
現在明白了。
高貴女人就是把底層人性格放大版本,因為他們有權利。
鴻哥兒低著頭,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鴻哥兒當時不懂,後來明白了一個道理,狐假虎威,才能在下人眼中,保全自己。
鴻哥兒盯著一個侍女手中的落井桶,那桶子裡是一桶清澈見底的水,他只盯著自己,遲遲不導放水。
對方不放桶子,他就沒辦法用,強撐著膽子問道:「你用完了嗎?」
忽然間的,那桶水一點沒有糟踐的全部倒在他頭上。
冰冷冷的一桶水,倒在鴻哥兒頭上,鴻哥兒頓覺自己全身心都涼透了,他才剛出了一身的汗,現在被冷水一激,整個人都是透心涼,心飛揚!
「好了,我用完了,你用吧。」
說著那侍女轉身提著空桶就走了,剩下的幾個人看看自己滿載未歸的桶,一個人說道:「我看你一身汗的,你應該很熱,姐妹們,幫他降降溫吧?怪熱的。」
「我…!」不熱兩個字未出,嘩嘩嘩的幾桶冷水都潑到鴻哥兒身上。
鴻哥兒還反應不及時,後背又被踹了一腳,鴻哥兒整個人趴向前,前方侍女們倉皇逃竄後還故作打鬧的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小哥兒手腳太不靈活了,怎麼就摔了呢?哎呀!這樣可不行,還得練啊,這樣柔弱,耽誤主子們的事兒,可就不是摔跤能解決的,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鴻哥兒耳朵嗡嗡響,本是雙手應落地,實際上卻沒有。
鴻哥兒的胸口感覺一陣陣痛,低下頭,他趴在一個木桶上!
鴻哥兒不敢說一句的爬起來,忍著胸口的疼。
等鴻哥兒抹掉臉上的水之後,那些侍女已經走的遠了。
那些個不幸,瑞哥兒都沒有看到,紅歌兒挑水往回走,他這會兒剛好巧合的站在門口張望與他!
命運多舛!往往事與願違!怪誰呢?!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鴻哥兒很冷,冷的發抖,他趕緊把吊桶拋進水井裡,然後晃動繩子,在提上來。
反覆兩次,鴻哥兒顫抖著雙唇挑著扁擔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