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美醜的概念，但他會為一切的紋樣與尾巴著迷。原始的野性與美感在她身上竟然結合的如此自然，若這世上的有機生命都是這個模樣，或許他下手還會猶豫一些。
在她的手心之中，他能感受到自己理性的潰散與計算的退化，最終，他重新化為了最初的模樣，成為所有庸庸碌碌的機械人中的一員。
如同甩掉什麼垃圾一般，報廢的核心回到了那座零件堆砌的尖角，這或許是給予他的最後的溫柔。
顧琬通過發送信號的方式讓公司確定了方向，前來解救這些被牽連進來的有機生命。
記錄下魯珀特的計算程序的晶片在手臂微微發熱，看到屬於公司的星艦後，她啟動晶片，回到了現實。
黑塔有些迫不及待地打開屬於魯珀特的程序，作為被博識尊邀請的成員，魯珀特的核心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幸好在這次之前升級了一下晶片，人偶瀏覽著一道道計算密鑰，將他們歸類完畢後建檔研究。
顧琬沒有去打擾黑塔，她看著主腦上屬於這個時間線之後發生的一切。
魯珀特再一次通過計算將自己改造完成，發動了第二次帝皇戰爭。
難道她沒有完全抹除嗎？她清楚的記得自己將所有的程序抹去，就連核心也銷毀的很徹底。
「魯珀特準備了一個備用方案，」黑塔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屏幕，上面有著一連串的字符，「不論他能不能成功，最後他都會被你抹除，所以他為自己準備了一個最初的計算之始的備份。」
「再次重新演算回來，只是時間的問題，」人偶指了指自己，「更何況，他還是被博識尊邀請進天才俱樂部的一員，沒點本事可不行。」
顧琬只覺得你們機器人心眼子真多，對於在空間站的另一位機械貴族也有點躲避的意思。
她只是個有點小聰明的有機生物，真的比不上那些玩心眼的。
【我們從魯珀特接近報廢的核心，相當於人類的大腦中，提取出了一段記憶。或許你以為是什麼精妙的計算，又或者是某個災難的預言，還是宇宙的本質思考。那我告訴你——通通不是。我們費勁千辛萬苦破譯了頗為曲折的密鑰，裡頭留存的只是一副景象：那是與名為不朽的星神的一切回憶。我實在不明白魯珀特這樣一個崇尚完美與理性的機器人為何會保留這樣一份影響，畢竟這與他的理念相違背。總之，這一次的研究經費算是泡湯了。】
——《帝皇戰爭研究調查報告》
第50章 蝴蝶與魚
【有機生命的情感就像潮汐，是我沒看好月亮的方向。】
顧琬錯過了艾絲妲迎接螺絲鈷姆的場景，但黑塔空間站的科員中不乏一些喜歡八卦的人。這幾日黑塔一直埋頭研究魯珀特的核心代碼，模擬宇宙里的進程暫停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