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琬走後,他帶著禮物來到了星穹列車。
大抵是曾經第一面的印象不好,車上的眾人都對他淡淡的,保持著客氣。
若他還是曾經那個桀驁不馴的龍尊,或許會冷哼一聲,將禮物丟下走人,但他如今不是,又在方壺的洞天中反思了自己的行為。
丹楓認為自己是有虧欠的,那麼承受住這個態度,也是還債的一部分。
丹恆作為流徙在外的持明族,並未系統的學習過如何使用這份力量,大部分的龍尊傳承還在自己身上,丹楓便連夜整理了一份自己的使用心得,交予丹恆。
看著丹恆有些怔愣的表情,丹楓開口:「這是你應當受下的,前塵往事於你是一段噩夢,我也不願提及,但躲避並不代表這件事沒有發生。我對你,終究還是虧欠的。」
出門在外,能有更多的力量來保護自己和夥伴,這是丹恆無法拒絕的事情。
不提他們在某件事情當中處於競爭與合作的關係,列車是他能夠安睡的港灣,如果能夠更加強大,能夠保護這個家——
丹恆選擇接受了這一份心得。
「咦,大家都在啊。」顧琬被白珩從房間裡頭拉出來,她的衣服整潔,頭髮也梳好,但臉上的睏倦暴露了她此刻的精神狀態。
自從打開通道後,顧琬保持人身時便會像個普通人一樣需要吃飯睡覺,戰鬥力倒是沒有變化。
現在她整個人像個樹懶一樣掛在白珩身上,聽到這句話後睜了一下眼睛,看到了桌上的那些物品和呆在一旁的丹楓。
顧琬舉起手揮了一下,跟丹楓打了個招呼,「丹楓,又見面了。」
剛剛離開的心上人就在眼前,丹楓幾乎要無法冷靜,多年的龍尊生活讓他保持住了表情,熟稔的回了話。
姬子和白珩一起帶著她坐到了沙發上,紅髮女人擔憂地詢問白珩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常樂天君昨晚來了一趟,說了一堆瘋話,琬琬怕吵到其他人,就沒用本相,力量用的有點多了。」
白珩像是想起了什麼趣事一般,突然笑了起來,在姬子的疑問下為她解答,「應該算八百年前吧,當時常樂天君也來捉弄過琬琬,記得最後還是阿基維利收留的我們。」
狐女看了開拓星神一眼,講述了當時顧琬是如何變出了狐耳被列車收留的故事。
這件事情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有天賦的人總是能被各個星神注視著,看著她一步步走向高峰。
顧琬休息夠了,睜開眼看到了桌上的咖啡機,指著對姬子道:「這個咖啡機還是我挑的呢,送給瓦爾特先生的工具也是我建議的。」
此話一出,車廂里的人突然安靜了下來,心裡都在思索著什麼。
丹楓剛剛說這些物品都是親自去採購的,那也就是說,他跟顧琬有了一整天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