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了正在交談的白珩與顧琬,眼裡帶著不易察覺的失落。
兩隻來自不同人的手一起拉過了他,清涼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丹楓,我們一會去方壺玩玩吧,我聽琬琬說了很多那邊的趣事。」
丹楓聽見自己說了一聲好。他沉浸在了一片香甜的夢中,希望自己永遠不要醒來。
顧琬在回到現實世界時,覺得瓦爾特說得話有時候也沒有那麼准。
她分明是個醫生。
不過按照自己現在這個狀況,醫生大概也做不成了,或許老媽會願意讓自己再去深造一下換個行業打工。她樂觀的想著。
那邊的幾百年,對應這邊大概是個幾百天。她結結實實的在床上躺了整整兩年,賠償金都下來了許久。
當她說出想要換個行業工作時,床邊的女人,也就是自己的母親,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額頭,規定她休息個五六年再談工作的事情。
顧琬剛想給她分析一下出現空擋期後的利弊,被她一個眼神威懾住,閉上了嘴巴。
聽著來自母親的絮叨,她難得閒適了下來,心裡最大的空缺被親情填滿。
兩年的病床生涯讓她的各個肢體出現了一定的退化,再加上之前雲騎生涯養成的習慣,她每天都想著什麼時候能復建,能夠正常的跑跳。
肢體的退化只是一部分,最大的問題源自於這幾年的營養不足,即便有輸液來維持身體的機能,但她如今的身體就像一朵即將凋謝的花朵,經不起任何的風雨。
所有的飲食都需要仔細斟酌,既不能給這朵花澆灌過多的肥料,也不能給的太少,醫院的醫生,也就是她的前同事,對此愁禿了頭髮。
但沒過幾天,事情便出現了轉機。
之前跟她要好的同事悄悄的跟她透露,說是來了個外國的醫生,在治療她這種身體方面很有一手,預計明天就能到達。
顧琬雖然有些好奇,但也不打算抱有過多的期待,總歸自己的身體在幾年的修養下能夠回歸正常。
如果能再快點的話當然更好。
那名來自外國的醫生長著一副羅剎的模樣。
顧琬在看到他時眼裡的震驚幾乎隱藏不住,自然被對方發現了。
羅剎本來是看在同名同姓的分上過來看看,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他幾乎當場拍板說自己會留下來,聽得院長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