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情緒波動過大容易魔陰身外,其它方面都健康的很。
她掏了本書丟在桌上,讓他自己看看,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
庭院中的楓葉洋洋灑灑地飄落,隨著微弱的風向來到了廊下的桌上。桌邊的茶爐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景元將手中的書放下,將爐子中的火苗壓下一些,伸手觸碰了一下茶爐旁邊的柿子。
他看著指腹上的紅痕,突然笑了一下。
廊外的空地上,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正在切磋,景元覺得貼切一些的話該叫指導。
大的那個不斷餵招,並且時不時的出身指導幾句,小的那個臉上帶著點興奮,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一般。
和諧的場面被一道帶著霜寒的劍氣打斷,顧琬將彥卿攬腰抱起,躲過了這道劍氣。
對於三人來說不算陌生的白髮劍客正站在屋檐上,手上那柄帶著森森寒氣的長劍被緩慢拿起,指向了抱著彥卿的顧琬。
一條有銀色月牙印記的黑色絲帶遮住了她的雙眼,但她略微下壓的嘴角和緊繃著表情都表明了她此刻的不虞。
鏡流居高臨下地看向顧琬,「就是你治好了他?」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顧琬對著景元使了個眼色,讓他帶著彥卿先走。
有些事情還是不太方便在那麼多人面前說,她看向那名檐上的劍客,對方在她轉頭之時便以跳到院內,手上的長劍依然保持著舉起的姿勢。
等到景元與彥卿走開後,茶爐上的火苗也早已熄滅,只有壺上的小洞飄散出一縷水霧。
見到另一個世界的舊友如此的慘狀,顧琬的胸中也溢滿了心痛。
但逝去的人無法挽回,她能做的也只有拯救還在世間的幾位友人。
黑髮少女並未開口,她有些突兀的對著鏡流笑了一下。
這個笑很甜,仿佛鏡流的手中,指向她的並不是什麼長劍,而是一捧鮮花。
鏡流露出的眉頭微微皺起,再往前走了幾步。她確認自己如今的表情看起來絕不是什麼良善之輩,眼前的少女也不該是這樣的表現。
至少,在她還算清晰的記憶中,被她用劍指著的人,要麼戰意高漲,要麼被嚇得丟下了防身之物,只想著逃跑。
在冰藍的劍身更加靠近後,黑髮少女的臉上依然帶著笑容。
她的手動了,卻不是拔劍,而是將腰上的劍巧妙的擲到了房門附近。
那是一個無論如何都來不及去拿的位置。
鏡流發現自己竟然拿這個人沒辦法,被黑色綢緞遮住的眼中帶了一絲狠厲,她如風一般無痕的動起來,將劍擱在了白皙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