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曾經與嵐並肩作戰的老人口中的話語,帝弓所得到的錦囊中只有一句話。
不論事後眾人如何猜測這一切的因果,顧琬額間的法眼和她修改金人核心後所避免的災難都是不爭的事實,太卜司發出的這一份任命書,有理有據。
顧琬被工作人員攙扶著在房內行走,空間內的溫度在微弱的升高,直到與外界的溫度持平。
元帥華帶著太卜親手塞過來的任命書來到了此處,她斟酌著開口道:「顧琬大人,我們已向帝弓司命發去了訊息,想必祂很快便會降臨。」
一份印著太卜司印記的文書遞在了她的面前,「太卜司希望您能前來做個榮譽顧問,帝弓司命曾對我們說過您使用法眼的代價。非危機時刻,仙舟絕不會求您出手。」
顧琬想露出微笑來安撫這位元帥,但她的面部表情不願意配合她,只能抽搐了一下嘴角。她讓人搬來兩張椅子,緩慢地說:
「我的能力被分為兩個部分。一個是通過已知去推測未知,也就是通過計算來得到答案;一個是直接去預知未來。前者不會損耗我的精神力,後者才會。」
她伸出手,拿過了這份任命書,「危機來臨之前,我會有所感應的,不必擔心。」
元帥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鬆了一口氣。她想著顧琬還需要復建,便起身告辭了。
走出房門後,她見到了蹲守在此的太卜。
「她答應了。」
眼前的太卜點點頭,繼續看著她,似乎應當還有事情需要說一般。太卜見元帥半天沒說話,有些焦急地問道:「帝弓呀,你沒跟她說帝弓嗎?」
「說了,」元帥華仔細想了想,「她在談話中沒有提過帝弓司命。」
說出口後,兩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可帝弓每回降臨後的首件要事便是去探望妻子。
元帥華拉著太卜的手走了出去,「他們之間的事情我們靜觀其變便好,莫要牽扯進去了。」
一切復健完成後,太卜司發出去的信息依舊沒有任何回音,顧琬被人送到了嵐置辦的洞天。
滿目的桃花樹映入眼帘,隨行的工作人員面露羨慕之色,「帝弓司命一定很愛您…」
她看到顧琬臉上的神色不是感動,而是茫然與怔愣,其中還有一絲猶豫。
不知為何,她下意識的將後面的話語吞進了肚子裡,閉上了嘴巴。
她看見了少女腦後的桃花簪,是曜青許久之前流行的樣式了。
在歲月的磨損下,上面的桃花只剩孤零零的幾隻,就連簪體的顏色也有些肉眼可見的陳舊。
帝弓司命應當會給大人換個更好的。她如此想著,跟著顧琬穿過桃林,來到了正門。
後面的地方她不便跟去,便留在門口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