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歸怒極反笑,逼近他道:「不反抗?你也知道你對不起我嗎?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永遠都不會。想知道為什麼嗎?」
寧忘遂他的願,問道:「為什麼?」
遲歸忽然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寧忘還未品味出這個笑容究竟是個什麼含義,遲歸將手裡那碗應該是藥的東西一飲而盡,然後捏著他的下巴湊了上去。微苦的藥汁從兩人交纏的舌尖傳遞過來,遲歸就已這種羞恥的方式餵寧忘喝藥。
兩人分開,寧忘嘴角還掛著來不及咽下的藥湯殘留,他惱羞成怒道:「你!」眼前忽然一黑,嘴唇又被一片軟綿綿的東西堵住。
寧忘睜大眼睛,下意識就要後退,遲歸仿佛預知了他的動作,一手攬著他的後腰,用力了朝自己這邊按。寧忘被禁錮在他懷中,被迫的承受這個並不算溫柔的吻。
遲歸的舌頭強勢地探進他的齒間,狡猾的極盡挑逗之事。寧忘臉頰紅得滴血,根本掙脫不開,不多時就覺得渾身發軟,只得攀著遲歸的手臂借力站穩。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寧忘因為自己就要被親得窒息而死時,遲歸終於意猶未盡地鬆開了他。
遲歸捧著寧忘的臉,眼裡是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情慾,他啞聲道:「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會殺你了吧。」
寧忘難以相信,遲歸竟然會對他做出這種事:「你,你……」
遲歸勾唇笑道:「師尊很難相信吧,自從白帝山後,我一直想做這件事很久了。我愛師尊,不是徒弟對師父的敬愛,而是想親你,抱你,和你共同生活的愛。」
寧忘張著嘴巴,實在很難接受眼前發生的一切。
遲歸,遲歸是喜歡他嗎?從白帝山那時候起就,就開始有這種心思了。寧忘感覺到心口一陣滯悶。所有在後來的時光里,遲歸數年如一日的伺候他,都是因為喜歡他。
他覺得有些茫然,腦子一半在抗拒遲歸對他的心思,另一半卻在慶幸,原來遲歸是喜歡他啊!
媽的,慶幸個屁,為什麼會這樣。一開始遲歸是想殺他來的吧,為什麼現在會變成一個基佬,女主也不喜歡了,這到底,到底是那個環節出了錯。
寧忘內心思緒百轉千回,他感覺遲歸又在朝他走近,似乎又想親他。
「不,不可以,我們不能做這種事,我是你的師尊!」寧忘抬手抵著遲歸勃發的胸肌,顫抖著身體後退,眼裡染上一抹驚慌失措。
遲歸的雙眼有一瞬的晦暗,他諷道:「你不會指望著我現在還能對你尊師重道吧。」
寧忘當然知道不可能,他顫聲道:「你,你冷靜一點,我們真的不能……」
遲歸立即喝道:「為什麼不能,師尊忘了嗎?該做的不該做的,我們在棲華筆里早做了無數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