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遲歸接下來沒有特意為難他,快速的回了木屋。寧忘此時已經汗如雨下,抖如篩糠。他氣若遊絲的仰躺在床上,不去看遲歸的眼睛。
遲歸眉眼含笑,叼住他的唇一頓亂啃,啃完了之後還故意道:「師尊喜歡嗎?」
寧忘眸光閃動,不理他。
遲歸卻笑得更開懷了,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再也沒有如此開心過。
遲歸心情舒暢,連帶著這場情事都變得更加悠久綿長。寧忘始終保持著一點清醒,右手貼在遲歸後心房處。
熟悉的疼痛接踵而至,寧忘再次陷入昏迷。
他不知道,他昏迷之後,遲歸迷亂的神情頓時消散,清醒無比的看著他。
這麼多年來還沒有察覺是不可能的,他早就發現,無論是狠是溫柔,寧忘最後都是如一的陷入昏迷,而且會過很多天才會醒來。
他捉起寧忘那隻一直貼在他身上的手,擰眉翻看著那皮肉白皙的掌心,引魔印自然早就消失不見,他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想到即將完成的大事,遲歸把這件事暫時放下了,他緊緊摟著寧忘,低聲道:「師尊,再等一等,很快這個世界上就會只有我們兩個人,再也沒有人能阻礙我們了。」
他要送給寧忘一個大禮。
三天之後,寧忘醒了。
他走出木屋,意外的看到魔界居然開始張燈結彩,鮮亮的紅燈籠在漆黑的魔界亮著,不說特別難看,但足夠詭異。
他攔住一隻小魔問:「你們在做什麼?」
那小魔一見他,十分興奮道:「咱們魔界要辦喜事了,終於要有魔後了啦啦啦啦!」
那小魔抱著一隻和他自己差不多大的燈籠,掙開寧忘的手,嘻嘻哈哈跑遠了。
寧忘怔在原地,思緒萬千。
這麼多年來隨著魔界日漸壯大,不少仙門世家或是什麼東西南北海之主,多多少少人想要和魔界最年輕的魔尊結一樁親事,可多年來遲歸始終視而不見,現在是因為什麼?總算遇到合適的人了?
那他怎麼辦,遲歸若是成親了,他還能以什麼身份留在他身邊,拔除魔絲這件事豈不是要擱置了?
但除卻拔除事宜功虧一簣,寧忘更多的是無法接受。無法接受遲歸和別人成親,和別人親密無間,和別人做他和遲歸做過的那些事,然和和別人相敬如賓,百年好合。
他完全不能接受,只要一想到那樣的場景,他就心痛如刀割。
如果遲歸真的成親了,會把他趕走嗎?畢竟有了妻子,還要他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