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姿勢上廁所?」
顏珺曄總感覺常俞是在戲耍他。
因為這語氣和逗小土的時候一模一樣,沒有人比他更熟悉常俞的逗人手法,絕對沒有錯。
「你怎麼上,我當然就是怎麼上了。」顏珺曄咬牙切齒的回覆他。
——「不然我還會讓你像抱小孩兒一樣,抱著我上嗎?」
常俞覺得也不是不行。
反正他能抱起來。
「那你扶好我,小心跌倒。」現下的常俞自覺轉過身不去看,凡事總要慢慢來。
起碼要等到顏珺曄康復之後,到時候才方便他大展拳腳。
顏珺曄不知道常俞已經連碰他的時間都惦記上了。
他還在以新的視角打量無比熟悉的衛生間。
——「想當初,我就是在這間淋浴室被看到了尾巴下面的東西,從而喪失狗身的清白。」
——「總感覺人身不用過多久,還會再一次的在這裡喪失清白。」
常俞這個潔癖男肯定過不了幾天就要給他洗澡。
到時候......情景重現。
顏珺曄光是想想,渾身雞皮疙瘩都在爭先恐後冒出,到時候他還是用浴缸洗澡吧。
畢竟當狗的時候他還可以說服自己,人給狗洗澡很正常,而且不是他本來的身體,一切都沒有關係。
人身那可就不一樣了,他的羞恥心直接成倍增長。
他側頭小心翼翼的看了常俞一眼。
常俞現在倒又像是位一本正經的正人君子,看起來絲毫不記得在廁所發生過什麼難為情的事情。
扶著洗完手,常俞又把他抱了起來。
看常俞嘴角笑就沒下來的樣子,好像還挺享受抱他。
「我們家欠了多少?」顏珺曄還是想知道常俞替他們家墊了多少,能還上的自然之後是要慢慢還的。
不然他怕常俞感覺他是為了錢才迫不得已說的喜歡,才願意和常俞在一起。
「五百萬。」常俞淡淡道。
顏珺曄在內心算了一筆帳。
——「我一個月工資扣完稅到手差不多在七千左右,一年就是八萬四,我不吃不喝也得將近六十年才能還清。」
顏珺曄徹底笑不出來。
——「我的命好苦,死一次沒能實現躺平擺爛的願望,還成功背負了將近六十年的債務,這下徹底淪為社畜了。」
能不能讓他再死一死?
他穿到小土身上一共也沒有享幾天福。
常俞聽著不是很樂意,「問這做什麼?我的就是你的,我不需要你還錢,你只需要養好自己的身體。」
身體才是健康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