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
溫容被問的一怔愣。
見過他這處傷疤的人不少。
有的會詢問原因,有的會嘲笑他怕死。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關心他,割腕的時候疼不疼?
其實是疼的,非常的痛苦。
那種眼看著生命從身體裡流逝的感覺他再也不想體會。
如果那時候沒有聽到那首歌。
或許他真的會自我了斷,在那個小小的衛生間。
這樣做也許不太道德。
會嚇到進來的下一個人,或者是打掃衛生的人員。
但他當時已被生活折磨的毫無生意。
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找個地方了斷殘生。
可是在那裡卻聽到了一首讓他燃起希望的歌曲。
正是這首歌給了溫容活下去的希望。
講完了他和宋時白的初遇,賀臣少見的心疼起面前的這個男孩。
他看似樂觀活潑,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往事。
越想越覺得剛才的自己不是人。
竟然因為那麼一點小問題就和溫容生氣。
「對不起……」
賀臣低頭道歉。
抬頭怕看到溫容受傷的目光。
一雙手輕輕的握住了賀臣搭在方向盤上的手。
來自另一個人的溫度似乎在溫暖著手心冰涼的賀臣。
「我也有錯。」
溫容小聲嘀咕。
下巴被一根手指挑起,看著越來越近的人。
他緊緊的閉上了雙眼,雙手不自覺的握緊。
突然,一串清脆悅耳的音樂聲響起。
第一百八十一章 覬覦卑微舔狗(40)
突如其來的鈴聲打斷了兩人。
溫容反應迅速的推開了賀臣。
想起剛才的舉動,臉色漲得通紅。
害羞的不敢與賀臣對視,雙手捂著還有再怦怦跳的心口。
那邊的賀臣忍著笑意,接通了電話。
原來是賀媽媽來了電話。
她知道今天溫容出院回家,特意準備了一大桌子飯菜。
為了不讓她失望,兩人臨時改變了計劃。
之前尚且能在賀媽媽面前坦然自若。
那是因為心無雜念,溫容當然可以坦蕩一些面對。
可現在看到賀媽媽,總會不自覺的避開她的目光。
可能是因為在不知不覺中拐走了對方的兒子。
溫容總覺得對賀媽媽感到一陣愧疚。
這頓晚飯在溫容一個人的擔憂中度過。
他一點也不敢露出和賀臣的關係。
生怕到時候萬一讓何媽媽發現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