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針哪有不疼的?
那可是硬生生的,把皮肉給刺穿再連接。
即便是在醫院,都需要打麻醉針。
何況是現在他硬生生的挑開沈卿塵的皮肉。
想想那場面就讓人覺得心跳加速。
不過他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應該平靜下來。
輕飄飄的一根針,在溫容手裡好似很重很重似的。
每縫一針都讓他費很大的勁兒,剛縫了幾針就累得他開始冒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加重他的負擔。
在這縫針的過程中,沈卿塵沒有發出一聲動靜。
他就安安靜靜的斜靠在那裡,眼神平靜的看著溫容的手。
如果不是時不時緊握的拳和那遲遲沒有鬆開的眉。
溫容真的要以為眼前的人是個沒有感覺的機器人。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總覺得縫針的時間意外的漫長。
等他縫好最後一針的時候,身上臉上全是汗水。
小心翼翼的用繃帶纏好了傷口。
沈卿塵輕描淡寫的說:「別擔心,很快會好。」
溫容眼圈忍不住一紅,他跪坐在沈卿塵身邊。
替他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細心的拿來水餵給沈卿塵。
在照顧沈卿塵傷口的這段時間,可謂是盡心盡力。
哪怕是食物要拿到他身邊,除了時不時走上一圈活動。
基本上不讓沈卿塵做任何的事情。
這也大大的出乎了沈卿塵的意料。
他以為十分的了解溫容這個人。
懦弱,自私,虛偽,一個嚴重缺乏勇氣的人。
在面對危險的時候他會第一個跑。
所以哪怕是溫容丟下他,沈卿塵也不會覺得很意外。
但他沒想到的是溫容把他帶了回來。
不僅如此,也沒有嫌棄他這個拖油瓶,反而細心的在照顧。
臉上看不出有絲毫的不耐煩。
每每看他擔心的眼神,都是那樣的真誠。
這讓沈卿塵意識到他看走了眼。
他這個人看人一向很準,很少有看走眼的時候。
這幾天在這裡養傷,越發覺得溫容表里不一。
他根本沒有外表看上去的那樣懦弱怯懦。
相反內心是一個十分勇敢的人。
這讓沈卿塵既意外又很驚喜。
不想承認但的確他對眼前的人很有好感。
沈卿塵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如果他們是伴侶的話,對他有好感,似乎也沒問題。
之前會答應不過是因為想要過正常人的生活。
身邊的人都有伴侶,連他的父母都在不停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