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都覺得有些氣餒。
心想要不要還是餓一餓算了。
可偏偏這時,調皮搗蛋的小魚遊了回來。
它似乎確認溫容不大行。
在他的身邊游來游去。
即使那只是一條魚。
溫容也仿佛受到了嘲笑。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哼了一聲,拿起棍子一戳。
沒有扎到魚,反而讓自己摔在水中。
「呵呵。」
一聲輕笑,讓正在甩水的人愣住。
他看向岸邊不知何時醒來的楚敬玄。
立馬收起了剛才那副活潑好動的模樣。
乖巧的拿著木棍走到岸邊。
「皇叔,讓皇叔見笑了。」
楚敬玄吸了口氣,忍著腹部的疼痛。
他將手緩緩放在腰腹的地方摸了摸。
隨後把那沾了綠色藥汁的手放在鼻尖前輕嗅。
一股草藥的味道,很刺鼻很濃烈。
「你做的?」
溫容點點頭,他知道做的不夠好。
那已經是他在這種情況下,所想出的最好的辦法。
「多謝。」
他上下打量著站在面前的人。
隨口問了一句。
「受傷了嗎?」
昨天實在太過於混亂。
他只記得盡力保全懷中的人。
但溫容到底有沒有受傷,此刻他也並不清楚。
溫容搖了搖頭剛要說沒事。
唇上的那細小的傷口,極有存在感的一扯。
讓他輕嘶了一聲。
想起這傷口的來由,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楚敬玄也注意到了溫容的變化。
無聲的笑了笑。
這次受襲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他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想來會給他的生活增添不少樂趣。
「我來吧。」
聽到這話溫容有些不敢鬆手。
畢竟眼前的人還算是半個病人。
他昨天又流了那麼多血。
現在肯定虛弱的不行。
連他一個健康的人都抓不住的魚。
這個躺了一晚上的人就更別提了。
出人意料的是楚敬玄運氣極好。
他的眼力也夠快夠准。
一炷香的功夫,從河裡撈出來了五六條魚。
看到岸邊的溫容一陣目瞪口呆。
「很簡單,不是嗎?」
提著幾條被草繩連在一起的魚。
欣賞夠了溫容臉上那呆滯的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