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黛聽是廿四日,不禁蛾眉輕輕一蹙,好半晌才淡淡應聲道:「太太既已擇定了,那便是那日吧!」口中說著,已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轉頭吩咐文屏道:「我這幾日神思倦怠,身子疲得很,回府的一應事項,就交由你同賈嬤嬤仔細商議吧!」
見文屏應了一聲,她便起了身,打算往內屋去。那邊賈嬤嬤忙開口喚道:「姑娘且住!」
遠黛微訝的停了步子,移眸看向賈嬤嬤。賈嬤嬤已笑著上前道:「我來時,六爺使人喚了我去,令我捎封書信給姑娘!」她口中說著,便自袖內取了書信來。
遠黛微微挑眉,伸手接過,淡掃一眼之後,徐徐道:「有勞嬤嬤了!」說完了這句,她便不再稍停,舉步逕往內室行去。在炕上坐下後,遠黛取過小刀,拆開凌遠清的信。
信函略有些厚實,拆開時,遠黛才知,原來這信中還夾了一封信函。那信卻是蕭呈嫻所寫的,說道是原打算十月中過來看她,然凌家既遣人來接了,她便越性再等幾日,等遠黛回京再敘別情。最後還不忘殷殷問起,前些日子使人送來的燕窩可收到了,吃著可好之類的話語。遠黛看著這信,卻是不由的微微一笑,心中則是一陣發暖。
將蕭呈嫻所書的信函擱在一邊,遠黛便又拿起凌遠清的書信,簡單的掃了一眼。凌遠清信中只約略問候了她幾句,重點卻還在凌昀身上。原來凌昀已自從三品的兩淮都轉運鹽使任上被提了做正三品吏部右侍郎,約在十月廿八日左右回京述職。
第十一章 回京(一)
第十一章回京(一)
凌遠清信中只約略問候了她幾句,重點卻還在凌昀身上。原來凌昀已自從三品的兩淮都轉運鹽使任上被提了做正三品吏部右侍郎,約在十月廿八日左右回京述職。
書信的最後面,似有意若無意的提起了凌遠萱,其中甚至提及了凌遠萱未來的夫家。凌遠萱乃是自幼訂婚,夫家卻正是凌家大夫人陸氏的娘家。凌遠萱所要的嫁的,正是陸家嫡出的四少爺陸維傑。因兩年多前,陸家老太爺病逝,婚事這才耽誤至今。
看著手中的書信,遠黛唇角不自覺的便泛起了一絲笑意,她的這位六哥最後之所以說起這等瑣事,存的怕便是提醒之心吧。如此含蓄的提起,怕是有意提點於她,又怕她女孩兒家面薄,說的太白,反致適得其反。雖然凌遠清的信中所說,其實她都知道,但凌遠清在並不知道此點的情況下,肯將這事告訴給她,卻還是說明,他已將她視作了妹妹。
懶懶的斜倚在靠墊上,遠黛有些神思不屬的想著這事的利弊,好半晌,也只是搖頭失笑。未來她該走的道路,其實她早為自己設定好了,她無意為了眼下的一些變故而做出改變。
又過一刻,文屏才從外頭進來。回府之事只是小事,遠黛實在也懶得多問,見她進來,也只是嘆了一聲,道:「本月廿四,卻比我想的要早了好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