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蕭老太君雙眉蹙的越發的緊:「怎麼這麼快便謝了?」
花香猶在,卻道花已謝了。這話莫說是老太君不信,便是凌遠清、蕭呈燁也覺大不可能。
凌遠萱輕咳了一聲,低低道:「我問了九姐姐,她說那花原是曇花。想那曇花自開花到花謝,共只兩個時辰。昨夜開時,她原也想過要請老太太過去觀賞,但那花開的時候,卻已過了戌時了。而那個時候,老太太早已睡下了,又怎好因一株花就驚了老太太的睡眠!」
蕭老太君微微皺了下眉,畢竟問道:「你可見了那花了?」
凌遠萱忙點頭道:「說起來,昨兒早上,我曾過去西院。九姐姐那時正在院裡打理那株曇花。我還曾同她說,等開花時請她使人過來喚我一聲兒。當時她便說了,曇花夜間開放,時間又短,能否見到要看緣分如何。我便又想著快開花時,倒可搬去她那裡住一晚上。卻不料早上剛說了那話,晚間那花居然便開了!」言下也是不無遺憾之意。
蕭老太君聽了這一席話,倒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略帶感慨道:「說起來這花也怪,已謝了好些時辰,居然闔府花香未消,也不知是何異種,方能如此?」
凌遠萱聽了這話,便解釋道:「我在九姐姐處也問了這話,九姐姐只是笑,說道這花另有一個別名,喚作『入髓香』。這花開過之後,凡能嗅到香的地兒,至少也得香個一日,至於西院那頭,因是香味的起源之地,也是香氣最盛的地兒,總得香個十天八天才算完。」
一眾人等聽了這話,不由各自詫然。
凌遠清更是失聲道:「原來這花這般珍異,莫怪那日九妹妹自妙峰山回來,特意使了她屋裡的兩名丫鬟小心捧著。我那時還覺她太過小心謹慎,卻是到了今兒才知緣由!」
蕭老太君便嘆了一聲,道:「這等寶貝,小心些總是應當的!」
老太太雖沒多說什麼,但凌遠清等人卻都覺出了她的興致低落,眾人互視一眼,畢竟又說了幾句哄老太太開心的話兒,這才起身辭了出去,蕭老太君也並不留他們。
及至幾人出了門,蕭老太君才重重的哼了一聲,壓抑了許久的怒色也隨之浮現出來。
她身邊的杜若何等精明,早前凌遠萱回話時,她便知道老太太心中已極為不快,只是因著蕭呈燁在場的緣故,不曾發作出來。此刻見老太太變臉,忙朝屋內眾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趕緊下去。待得眾人退下後,杜若才笑著上前,將几上一盞熱茶遞了給蕭老太君:「不過是一盆花而已,老太太千秋,往後的日子還長,便是今年見不到,明年花開時也總能見到的。又何必為了這個生氣,傷了自己個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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