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呈嫻卻又解釋道:「先前之所以只與九妹妹商量,卻不曾同你說,是因你自幼便定了人家,恐橫生枝節,招出是非來!不過我又想著十妹妹也不是個不曉事的,想來……」
她還欲再說下去,那邊遠黛卻已急急的拿了帕子掩了口,不輕不重的咳了起來。而凌遠萱的一張俏臉便在這幾句話之間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紅,看著甚為尷尬。蕭呈嫻便再遲鈍,眼見此狀,也是不敢再說,當下急急的住口,拿眼看看遠黛,又看看凌遠萱。
屋內氣氛一時僵凝無比。好半晌,遠黛才含笑道:「這一路過來,雖算不得多遠,但其實還真如姐姐適才說的那般,還真是有些累了呢!」
蕭呈嫻此刻一則是彆扭二則心中也頗疑惑,聽了這話,當即順水推舟道:「既是如此,那你們先各自回屋歇息一回,待到晚飯時候,我再去喚你們便是了!」
蕭呈嫻為遠黛安排的仍是這座小院的西廂,遠黛一進房間,心中便不覺暗暗贊了一聲。原來杜若早在她之前便已過來,這會兒已將西廂安排的井井有條,遠黛才剛進來,那邊卻已張羅著送了水來給她淨面,即便遠黛對杜若頗有戒心,卻也全挑不出她的錯處來。
微笑的朝杜若一笑,遠黛便自淨了面,又接了杜若送上的茶,淺淺啜了一口。這次出來。她帶的卻是文屏、杜若、翠衣三人,至於惠兒,卻仍留在了凌府。遠黛臨行前,更喚了惠兒來,細細囑咐了一回屋內的各樣花兒的各種注意事項。惠兒畢竟也跟了她近三年,於這些事兒倒也頗有些心得。因此對她。遠黛倒也還算放心。
她這裡一盞茶還沒喝得幾口,外頭卻已有腳步聲傳來,遠黛抬頭看時,卻見蕭呈嫻正快步進來。失笑的搖了搖頭。遠黛道:「你倒也真等得!」
蕭呈嫻蹙眉道:「你們一走,我獨個兒想想剛才,卻是愈想愈覺奇怪。愈想愈是坐不住,便忍不住趕著過來問一問你了!」
遠黛嘆了口氣,卻先朝文屏等擺了擺手。文屏等人會意。便自退了出去。隨著蕭呈嫻一道過來的巧蘭見了,也忙跟著一道出去。遠黛看一眼蕭呈嫻,稍稍斟酌言辭之後,方才徐徐道:「那日我們往觀音山上香,那陸維傑竟也去了!」
蕭呈嫻聽了這話,卻更是不解,當下茫然道:「前次你不就說過。三嬸往觀音山名為燒香,實則是另有安排嗎!既如此。那陸維傑過去,豈非理所當然?」
遠黛聽得微微苦笑,好一會才道:「那陸維傑去,自是應該!可那天去的,卻非止陸維傑一人!」即使對著蕭呈嫻,她也不好直指凌遠萱的少女心事,只能隱晦的稍稍一提。
蕭呈嫻是何等玲瓏之人,只這一句一提,她卻已全明白了。不可置信的睜大了明眸,她失聲道:「這事除了你,卻還有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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