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呈嫻聞言,便也點頭道:「既如此,我們便各自回屋休息,有話只等明兒再說!」
當下三人各自起身,離了花廳,卻分了兩路,各自回屋去了。及至與凌遠萱離得遠了,蕭呈嫻才皺眉道:「說起來,你六哥也就罷了,那個陸維英,這事我們卻怎好告訴他!」
微微偏首,遠黛不無俏皮的朝她眨了眨眼道:「既然姐姐不願告訴他,那不告訴便是了!」
忽然見她如此,蕭呈嫻卻是險些沒忍住便要笑了出來:「既如此,我們這便說好了?」
遠黛揚一揚眉,卻自抬手掩唇打了個呵欠:「這會子我可真是累極了,姐姐自便,我可要回屋睡去了!」她口中說著,便自笑吟吟的看一眼蕭呈嫻,帶了文屏等人自回西廂去了。
見她就這麼去了,蕭呈嫻不免失笑的搖了搖頭,倒也沒再多說什麼,便也回屋去了。
…… ……
次日,別院書房。
神情古怪的看向說明來意的蕭呈嫻,蕭呈燁皺眉道:「呈嫻,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
揚一揚眉,蕭呈嫻反問道:「大哥可是想說遠黛?」
嘴角笑意不無苦澀,蕭呈燁嘆了口氣道:「呈嫻,你想榜下選婿,這個我是知道的。你也知我並不反對此事。便是爹娘,對此其實也並非一無所知,不過是不便公然支持,又信你不會鬧出事來,故而裝作不知而已。但你如今要帶上她們二人,卻是大大不妥了!」
蕭呈嫻一笑,卻道:「爹娘與大哥既信得過我,便也該信得過遠黛才是!」
提起遠黛,蕭呈燁面上便不期然的閃過一絲黯淡之色:「我自然信她不會鬧出事來,不過呈嫻你可曾想過睿親王?睿親王可未必能容得下此事?」他說著,卻又忽然想起一人來,因又道:「遠清與我相交莫逆,自是無妨,但陸維英呢?你們若要出門,我與遠清若不跟著,是斷然放心不下的,但我們若同去,你可想過陸維英該如何是好?」
他不提陸維英倒也還罷了,這一提起陸維英,蕭呈嫻的面上便立時泛起了一絲詭異的笑:「陸維英的事兒,我是早有準備!至於睿親王,你不說我不說,他又怎會知曉!」口中說著,蕭呈嫻便已伸出手去。如玉一般的掌心中,此刻正托著一粒尾指大小的白色蠟丸。
「大哥只需想法令那陸維英服下此物,我想他必定很快就會離去!」
陡然見了那蠟丸,蕭呈燁卻不由驚了一跳:「毒藥?」他失聲的問道。
蕭呈嫻卻料不到他竟會說出「毒藥」二字來,沒好氣的白了自己大哥一眼,她道:「大哥,你這話說的也忒過了些!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便再不喜歡那陸維英,也終不能起了將他毒死之心吧!」她說著,畢竟一把拉過蕭呈燁的手:「放心,絕不是毒藥的!一切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