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呈燁在屋內坐下,擺手示意巧蘭兩個退下後才沒頭沒腦的問道:「今早你也在?」
蕭呈嫻才在他對面坐下,便聞到一股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酒味,皺一下眉後,她沒答蕭呈燁的話卻反了一句:「大哥午時喝了酒嗎?」
蕭呈燁略一點頭。卻又問了一句:「今早陸維英過去內院見凌大嫂時,你也在嗎?」
蕭呈嫻點頭道:「我與九妹妹、十妹妹同去凌大嫂處,他恰也在!」她說著,不免打量著蕭呈燁很有些陰沉的臉色。暗暗揣度著蕭呈燁今兒這是怎麼了。
蕭呈燁輕哼了一聲,道:「我看他對你倒很有些上心啊?」
忽然聽了此話,蕭呈嫻卻是毫不慌亂。只笑吟吟道:「這話大哥其實卻該去問那陸維英才是。若要問責根本,則該去責怪爹娘將你妹妹我生成這樣!大哥以為呢?」
她兄妹二人感情素好,平日說話也並不避諱什麼,故而蕭呈嫻才會如此言語。
蕭呈燁聽著這話,卻也拿她無法,少不得白了她一眼,道:「今兒席上飲酒。他幾次有意無意提起你來,且每次提及,均是神情閃爍,著實讓我心中不甚痛快!」
蕭呈嫻抿嘴一笑,卻忽然問道:「依大哥看來。這陸維英卻是個何等人物?」
不屑的一揚劍眉,蕭呈燁冷淡道:「不過是個自命風流之人罷了!」除此之外,竟無它語。蕭呈嫻點頭,正要告訴他遠黛已給陸維英下了藥之事,那邊蕭呈燁卻搶先一步開口道:「對了,昨兒你給我的那藥,不知發作起來卻是什麼樣兒?」
蕭呈嫻見他主動問起,不免一笑:「那倒不會!據說那藥發了起來,也只是面上身上生出些瘡胞來。所以給他用那藥,不過是讓他出不得門,見不得人而已!」
蕭呈燁聞言,這才鬆了口氣道:「如此最好!」便在蕭呈嫻正欲告訴他早間自己已動了手腳時,蕭呈燁卻忽而石破天驚的道了一句:「適才席上,我已覷機把那藥放入酒中給他喝下了!」
陡然聽了這話。卻是不由得蕭呈嫻不瞠目結舌的說不出一個字來。覺出她的異狀,蕭呈燁不免擔心問道:「怎麼了?難道那藥竟不能和酒服用嗎?」
陸維英畢竟是陸家之人,蕭呈燁如今雖對他全無好感,心中卻也著實擔心會鬧出事來。
不無苦笑的搖一搖頭,蕭呈嫻道:「倒不是不能和酒服……是……咳……大哥你不知道,先前在凌家嫂嫂屋裡時,我們已想了法子給他服了一顆下去了!」
蕭呈燁聽得也是好一陣目瞪口呆。兄妹二人面面相覷一回,蕭呈燁才忽然意識到什麼,因皺眉問道:「你們想了法子?這個你們……是指你跟凌九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