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進去問時,那掌柜一聽他們這許多人要來投宿,且都要上房,早將頭搖的如撥浪鼓一般:「不瞞客官,明年乃大比之年,這京中客棧雖多,但也經不得天下各地學子紛紛而來。莫說尊客開口便要這許多上房,便只要一間,敝店也是沒有的!」
下山之時,蕭呈燁等人還真沒想到這一出,此刻聽了這話,眾人不免各自錯愕。
那掌柜慣做生意,卻是最會察言觀色,之所以說出這話自然不是為了要將上門的生意趕了走,頓了一頓後,便又笑道:「尊客一行人數眾多,據我所知,這左近絕無一家客棧能有這許多空房可安置得了。若是尊客願意,其實倒可分開幾家客棧居住。譬如敝店,上房雖早有人居住,但廂房倒還剩了兩間,若論起條件,也不比上房差多少!」
他這提議,蕭呈燁又豈能接受,當下毫不猶豫的婉拒了那掌柜好意。眾人出來。畢竟沿街走了一回,問過幾家客棧,所說言辭卻都與先前那掌柜相差無幾。
走出第四間客棧大門,蕭呈燁頗感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卻真不知道原來逢了大比。竟是有錢也尋不到客棧住!」凌遠清也自伸手揉揉太陽穴,顯然此事也讓他甚為頭疼。
蹙一下雙眉,遠黛才要開口言語之時。文屏卻忽而開口道:「小……公子,你看!」
眾人忽然聽了這一聲,立時應聲看去,卻見離著眾人不過二十步的地方,卻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藥店。西斜的落日將最後一絲金暉投在那店門上掛著的黑漆牌匾上,那上頭卻是方方正正的四個大字:回春藥鋪。很普通的店面,很普通的店名。全無一絲出挑之處。
旁人看的都是一怔,惟凌遠清忽然見了這處店面卻是不由笑了出來,當下看一眼遠黛,道:「看來今兒這住宿一事,卻還要著落在九妹妹身上了!」
遠黛看著那藥鋪。也是失笑不已:「走來走去的,倒不料竟走到這裡來了!」
蕭呈嫻聽他們這裡說得熱鬧,自己卻是絲毫不曾聽懂,不免疑惑,忙問道:「九妹妹與這藥鋪難道竟有什麼關係嗎?」說這話時,她才忽然想到遠黛精通醫術一事。
遠黛一笑,抬手一指那藥鋪道:「這藥鋪的主人,便是沅真!」
沅真這個名字,莫說蕭呈嫻。便是凌遠萱也略略聽人說過。蕭呈嫻便抬頭看了一看那藥鋪:「看這樣兒,這店倒不甚大,也不知住不住的下我們這許多人?」
遠黛笑笑,也並不多說,只示意眾人入內。此刻天時已將晚,藥鋪之中並無一個客人。黑漆櫃檯後頭,一個掌柜模樣的青年男子正自端端正正的坐著,手中卻捧了卷書。聽得腳步聲響起,那掌柜便忙站起身來,才要說話時,卻已瞧見站在人群中的文屏。
微怔一下後,他已笑道:「文屏姑娘今兒怎麼卻有空過來了?」一面說著,人已匆匆出了櫃檯,朝眾人一禮後,方問道:「不知幾位尊客來此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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