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兄看著卻比陸維傑稍稍年長一些,生得也算端正,只是雙眼稍嫌狹長,眼神又頗有些閃爍,乍一眼看去時,讓人頗有些不舒服之感。
下意識的蹙了下眉,蕭呈嫻微微靠向蕭呈燁,正欲壓低了聲音問他那姓段之人是誰之時,那那邊陸維傑已在那段姓男子的一再要求下,在那一桌坐了。二人寒暄一刻後,那段姓男子便笑嘻嘻的問道:「說起來,倒有好幾日不曾見著維英了,卻不知維英又去何處尋芳了?」
這話一出,與那段姓男子同桌的幾人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
顯然並不願意說及此事,陸維傑面色微僵之後,方淡淡道:「如今正是冬日,綠萼嶺上正是寒梅怒綻之時,因此維英便去了綠萼嶺,與我遠清表兄在一處賞花!」
段姓男子嘿嘿一笑,道:「賞花我是信的,不過賞梅我卻是萬萬不信的!」他說著,面上笑容便更多了幾分猥瑣:「我倒是聽說,他去的乃是蕭家別院。嘿嘿,蕭家那一朵名花,如今可還無主呢!啊,對了,聽說除了蕭大小姐,那別院還有兩位凌家千金!」
他說話聲音雖不太大,但也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而蕭呈燁等人所坐的位置與他隔的偏又不算太遠,加之眾人見到陸維傑,不自覺的便注意上了,因此這一番話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眸中不期然的閃過一絲怒意,蕭呈燁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蕭呈嫻等人。蕭呈嫻臉上倒看不出什麼怒意來,遠黛更是神色不動,唯獨凌遠萱抿了小嘴,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面色僵硬。
陸維傑顯然也不料那段姓男子會說出這話來,面色一凜,冷冷道:「事涉閨譽,還請段兄慎言!須知這等輕浮言辭若然傳到蕭府與凌府,只怕他們不能善罷甘休!」
那段姓男子之所以敢說出這話來,很大原因卻因陸維傑性情溫和,少有與人衝突之時,故而同他說話,也便有些百無禁忌。倒是不曾料到一說起這些頑笑之辭,陸維傑竟會變臉呵斥。不無尷尬的嘿嘿一笑,不敢再說起這個,只問道:「不知維英何時回來?」
陸維傑淡淡應道:「該回來時自然便回來了!」到了這時候,他已全無與對方虛以委蛇的心思,也不顧自己才只喝了一盅茶,便自立起身來,平平道:「我忽然想到我那篇時文才剛做了一半,各位請便,我先告辭了!」說過這話後,他居然掉頭就走。
那段姓男子見他如此,臉色不覺有些發黑,待要開口諷刺幾句,卻又礙於蕭、凌、陸三家勢力而不敢言語,少不得只能閉口,怏怏坐在那裡。陸維傑站起身來,卻未立時離去,而是行到大堂掌柜處,遞過一錠銀子,吩咐將那桌早飯錢結算後,這才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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