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理由的,二人忽然便都沉默了起來。斜靠在車壁上。遠黛微微失神的想著百里肇。就目前而言,百里肇誠然是看不透她的,然而反過來說,她又何嘗能看得透他。
這次上巳日踏青一事,本是出於百里肇之意。流花河畔的那處地方,亦是百里肇所選。不過百里肇臨時被召入宮參與新科進士的瓊林之宴。所以頗耽誤了些時日。他來時候,遠黛等早來之人,其實已等了有數個時辰了。
遠黛確信,她與百里肇獨處之時,從人呈上的櫻桃,先前並沒有。但她卻不能肯定,在這事上,百里肇究竟是有意為之還是無心之失。也或許,這一切,都是自己太過謹小慎微了。
遠黛靜靜想著,心中卻只覺得不甚踏實。對百里肇,她從來也沒有太多的奢望。在她心中,至始至終所求的,不過是二人間如朋友一般的相處。
然而就目前看來,這一點,仿佛已成了奢望。她當然不會自大到以為百里肇會對她情深一往,但她卻可以確定,至少目前而言,百里肇對她,無疑是饒富興趣,甚至是多方試探的。
一直以來,她在他面前坦然無偽的言語、行止似乎並未打消他的興趣。
…… ……
神色淡漠的坐於書房之中,百里肇慢慢翻看著案上堆積的文牒,心思卻全不在這些文牒上。門外廊上,有細微的腳步聲傳來,卻是他極為熟悉的足音。
不片刻,門上已響起了數聲輕叩。沒有抬眼,百里肇淡淡應了一聲:「進來!」
外頭那人應了一聲,便已推了門進來。書房之內,亮如白晝的燈光清晰的照出邁步進來那人的面容,赫然便是岳堯。上前朝百里肇行了一禮後,岳堯也不言語,便自靜靜立在下首。
隨手闔上面上正看著的文牒,百里肇抬眼問道:「如何?」
皺了下眉後,岳堯道:「不知王爺此言,所指為何?」竟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注目看他,旋之唇角微揚:「你以為呢?」百里肇閒淡反問。
岳堯不甚甘願的道:「屬下以為,沅真之事,只是屬下的私事!」
百里肇神色不動,只平平回道:「這一點,本王自然明白!」他口中說著自然明白,但那態度,卻仍是淡定而堅持的。
岳堯大為無奈,當下不快道:「王爺想要知道的,來日總會知道,又何必非要急在一時!」
見他死活不肯吐露分毫,百里肇微微皺眉之後,卻也只得放棄了原先的打算。擺一擺手後,便也不再多言。岳堯見此,心中不覺一松,當下更不遲疑,告辭之後,便忙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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