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俟行過禮後,遠黛也顧不得其他,連聲告罪也無,便忙叫了文屏、杜若過來,幫她卸下頭上鳳冠。這會兒天色本已不早了,遠黛也無心理妝,只令杜若為她簡單梳了個纂兒。見她如此,百里肇倒也並無怒色,只靜靜坐在輪椅上,眸中略帶笑意的看著遠黛。
一邊睿親王府的幾名丫鬟見他如此,卻都不由的面現詫異之色。看著遠黛時,眸中便都有了幾分敬畏之色。百里肇雖則一直不曾冊立正妃,但這睿親王府從前也是有過一些姬妾的,其中更不乏得寵之
其後因百里肇忽然患了腿疾的緣故,這些姬妾方陸續被遣散。然而在這些丫鬟眼中,當日便再得寵的姬妾,百里肇也不曾如此對待過。
侯遠黛收拾完了,百里肇才略略抬手意。幾名丫鬟會意,忙捧了合卺酒來。二人喝過合卺酒,這才算是完了一應洞房儀禮。打發走了一應丫鬟,百里肇才似笑非笑的看向遠黛:「似九小姐這等毫不羞澀的新娘子,我大周百年以降,也不知能有幾人?」
為之淡淡一笑,遠黛平靜道:「王爺教誨,妾當再接再厲!」仿佛渾然不覺百里肇的調侃。
聽得這話,百里肇不覺失笑:「好一個刁鑽王妃!」他似褒似貶的戲謔著。
白他一眼,遠黛無心多言,而是逕自的在桌邊坐下,伸手一摸桌上茶壺,覺壺身微溫之後,便自提了茶壺,取過茶盅,一連喝了兩盅茶。早前她從凌府出門時候,本是吃飽了的,所以這會兒腹中倒並不如何飢餓,只覺口中甚為乾渴。
百里肇在旁看她,卻忽然道:「凌府之事,遠黛就沒什麼想同我說的嗎?」
喝過兩盅茶後,遠黛已覺舒服了許多,又自提壺倒了一杯,卻並沒送到唇邊。聞聽這話之後,便自回頭看向百里肇,更微微揚眉道:「這事王爺其實早知道了,難道不是嗎?」
深思的看向她,許久之後,百里肇方搖頭道:「聽起來,沅真似乎比我想的還更精明得多!」
那段往事,遠黛只是揪出了線頭,其餘等等,卻都是沅真一手所辦。故而這會兒聽得遠黛這話之後,百里肇頓時明白,自己令人盯著沅真行蹤一事,只怕沅真早已察覺到了。
抿嘴一笑,遠黛恬然答道:「若非有王爺相助,只怕沅真想要拿住玉簪一家的痛處,也並不那麼簡單。所以說起來,我卻還該多謝王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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