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她一眼,遠黛溫聲問道王爺已走了嗎?」。
輕應了一聲之後,杜若鼓足勇氣道,您才剛說的那話其實真是不甚妥當……」
遠黛心中正想著蕭呈嫻與羅起東之事,壓根兒也未在意杜若這話,聞言之後,只隨口道我適才說了了?」及至話一出口,她卻又猛然的醒悟。微訝的回頭看了一眼杜若,遠黛笑道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
杜若見她混不在意,不覺更是著急……」
抬手止住她接下去的言語,遠黛溫聲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你放心,王爺並非那種心胸狹窄之人!而我所以這般關心羅起東的生死,其實是為了蕭!」
杜若聽得一呆蕭?」她詫然的道,卻是也想不明白羅起東與蕭呈嫻能有關係。又自遲疑一刻,杜若畢竟還是輕聲道王爺雖非那種心胸狹窄之人,怎奈……怎奈……」事涉百里肇的隱疾,杜若便是再為遠黛著想,這時候也還是吞吞吐吐的再說不出話來。
定定的看著杜若,到了這會兒,遠黛才終於明白了。杜若也如文屏一般誤會了,所以這會兒才表露的如此不安。強忍了笑,遠黛才要說時,杜若卻又紅了臉道王爺之疾,雖是痼疾,卻未必全無希望……這個……」
「好了!」遠黛抬一抬手,打斷了杜若的話你們的意思,我都明白!不必說了!」
得了她這一句話,杜若真是如蒙大赦一般。她年紀雖也不小了,但畢竟仍是未出閣的黃花閨女,於男女之事,尚且一知半解,又如何能說得出一個子丑寅卯來。更何況,她此刻說的那人是誰,那可是當今皇上的親,曾為太子之尊的睿親王殿下!
這等話語,只需略有一絲風聲傳出,只怕她是萬死難辭。
看出她的心怯,遠黛不期然的微微一笑這事除你們二人外,還有誰?」
很快的搖了搖頭,杜若道惠兒是否,我卻看不出來。不過我想著,她該是不的!」遠黛嫁來睿親王府,時日甚短,她們幾名丫鬟裡頭,也只文屏與她及惠兒三人守過夜。而三人裡頭,卻屬惠兒年紀最小,最無心機也最是不通人事,看不出也屬正常。
點一點頭後,遠黛靜靜吩咐道我與王爺間的事兒,你若有不的,可去問一問文屏。至於那些亂七八糟的揣測,從今兒起,再不許提起。王爺之疾,等他雙腿痊癒,便無礙了!」對百里肇那本不存在的毛病,她也沒法跟人解釋,只得含糊也就算了。
杜若雖不信,然遠黛已這般說了,她又怎敢再加以質疑,當下輕輕一點頭,便不再多言。外頭惠兒也恰在此時進來,問遠黛可要等百里肇一道用飯,原來這會兒竟已午時了。
…………
遊方信與丁一鳴並肩自翰林院回到三人合租的小院時,西邊日頭早已垂垂落矣。邁步踏入小院,遊方信這才長長的吐了口氣出來。再回頭時,卻見丁一鳴的面上,也滿是疲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