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百里肇笑道:「這是什麼?香味兒竟特殊得緊!」一面說著,竟已坐了下來。
遠黛見他如此,心下倒不免鬆了口氣,知百里肇所以過來,其實多少也是乘了幾分酒意,這會兒被這清新醒腦的氣味一衝想是醒了幾分酒了,當下苦笑答道:「這件物事,名喚花精油。乃從花中萃取而出。你手中的這一瓶,所用原料以月梔花為主料,輔以冰藍幽曇,月梔花白,幽曇藍色,我想,這瓶花精油的珍貴之處,也無需我再多說了吧!」
月梔本是世間罕見之物,以蕭後的身份,得了兩盆月梔。也是珍惜非常的養在自己的寢宮之內,不肯輕易示人,由此可見月梔的珍貴之處。而冰藍幽曇。更是傳說之花,以這兩種奇花製作的花精油,其價值也就可想而知了。
若有所思的頷首,百里肇笑道:「原來如此!也難怪我多用了些,你會如此心疼了!」一面說著。他竟又站起身來,腳步略顯僵硬的走了過來。
遠黛大為羞窘,下意識的往水中縮了縮身子。雖說已是夫妻,能做的也早都做了,但對裸裎相對這事兒,至少目前。甚至無需去做,只是想著,便足令她羞赧難當。
「你……」她有心想說什麼。又覺這些推脫之辭怕是難以勸得百里肇離開,猶豫一刻,也只得胡亂的道:「你……還覺得我今天丟的臉不夠?」話到此處,她倒忍不住的便想起了青兒、碧兒兩名丫鬟那古怪的神色,怒意終究壓過了羞怯一頭。瞋目狠狠白了百里肇一眼。
百里肇一怔,旋大笑起來:「眉兒從來心思玲瓏。不料今兒也欲蓋彌彰起來?」
遠黛一怔,一時回過神來,也不由的張口無語。說到底,這浴房百里肇已進來了,縱是這會兒他掉頭走了,也還是不能挽回什麼。眼見百里肇已解下外衣,隨意的搭在了一邊,她也只得抱持著一種眼不見為淨的鴕鳥心理,悶悶的將整個人都縮入了木桶之中。
隔著水層,隱約之間,她似乎聽到了百里肇的笑聲,遠黛真是恨得牙痒痒的,然而她也真是沒有勇氣在這種情況下與他爭辯些什麼,只得暗地裡咬牙切齒。偏偏沅真的這處宅子,一切都仿自昔日的廣逸王府,便是這沐浴用的木桶,也是大的驚人,容納兩人更綽綽有餘。
她心中只覺無解,耳中卻已聽得「嘩啦」一聲,下一刻,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早一把將她環入了懷裡,下一刻,遠黛只覺身子陡然一輕,螓首卻早浮出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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