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原是交割好了的,可是幾個月後,她們二人一前一後的又都去了平京。雲裳是素性自由,對於生意場上的事兒,只覺得煩心,便要將她的那一份還給我。沅真則說,她決意要留在平京我身邊,這些產業,也希望我收回!我拿她二人無法,只得重新分割,將南方的『緣記』與北境的『馭記』分別劃做了三份,為我們三人所共有……」
陡然聽得「馭記」二字,百里肇卻不由大大的吃了一驚:「你們在北境的產業竟是『馭記』?」他不得不感到震驚。「馭記」的這個「馭」字,所指的,正是馭馬之術。
馭記與緣記不同,它存在於北境至少已有二十餘年。馭記所憑藉的,便是絕頂的養馬與馭馬之術。北狄一族逐水草而居,舉族皆為戰士,甚至可說是自幼便生長在馬背上。正因如此,北狄之人無不擅騎擅射,血性十足。他們敢拼敢殺,劫掠之時,更是來如閃電去如風,讓大周防不勝防,往往只有跟在後頭吃灰的份。
早在大周建都平京之後,太祖皇帝便曾親下敕令在北境辟馬場。然而北境馬場,貪腐一直不曾稍停,天高皇帝遠,歷任大周帝皇也對此頗為頭疼。無奈之下,朝廷只得頒旨,允許百姓在北境開設馬場養馬,且承諾兵部絕不強征馬匹。
如此一來,倒也吸引了不少人去。而這其中,最為優秀的馬場,便是「馭記」馬場。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只如初見
眼見遠黛點頭,百里肇這才不無感喟的道:「如今看來,當年廣逸王還真是所謀匪淺!」江南一帶的緣記倒也還罷了,北境的馭記卻真可稱得上是插在大周心上的刀子了。
遠黛聞聲,卻只是淡淡一笑,沒有接言。百里肇的意思,她自是懂的,而事實上,一直以來,在百里肇面前,她都絕口不提馭記,甚至連掌管馭記的雲裳,她也從不在旁人面前提起,仿佛雲裳與她全無關係一般,這一切,都因馭記不比緣記。
緣記,賣的是胭脂水粉,做的是女子生意,雖說掙錢不少,但江南一帶,從來也不曾少過有錢之人。與緣記相比,身處北境的馭記則大不相同。凡馭記出來的馬兒,無一不是百里挑一的寶馬,為不引朝廷猜忌,馭記養馬,從來貴精不貴多,每年最多不過千匹。這些馬兒,除少數被各地的達官貴人買去以為座駕外,大多流入軍中,並深得大周將領喜愛。
除卻養馬,馭記還兼做一些毛皮、糧食甚至藥材生意。可以這麼說,在北境,馭記的生意做的不算最大,但卻毫無疑問是最不容輕忽的。
若有所思的看一眼遠黛,百里肇忽而問道:「若盡馭記之力,一年可養多少馬匹?」
微微搖頭,遠黛不答反問道:「王爺對馭記所養之馬該是頗為熟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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