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愈發朦朧,紗帳之內,春光乍泄。
及至一切平息,百里肇卻仍無睡意。懷中,遠黛早已沉沉睡去,她的身體一直嬌弱,體力也遠不及他。默默注視著那張沉酣的嬌顏,百里肇有片刻的失神。今夜的遠黛,無疑是有些不同的,往常的她,雖並不排斥與他歡好,但也絕不會似今日這般熱情到近乎熱切的地步。忍不住的抬起手來,輕輕撫上她的眉眼,百里肇心中竟無由的生出一種嫉意來。
毋庸置疑的,今日的她所以那麼反常,與她今夜說的這些話不無干係,也就是說,與那個身在南越的男人不無干係,這一點,實在讓他無法再以平常心待之。
撫著她的眉眼,他的動作已極輕柔,卻仍讓敏感的她有些微微的不耐。蹙了眉頭,她有些不快的抬起手來,揮舞了一下,仿佛要揮去什麼一般,口中更喃喃的吐出兩個字來。
這兩個字,她說的很是含糊,但因只是兩個字的緣故,他卻仍是聽明白了。面色陡地一寒,幾乎在下一個瞬間,他已含怒的重重將她推了出去。許是累極了緣故,遠黛只低低的嚶嚀了一聲,仍舊不曾睜開雙眼,只在稍稍挪動一下身後,繼續沉沉的睡了過去。
怒火陡地狂熾,這一刻,百里肇幾乎有一種衝動,想要掐死眼前沉沉酣眠的女子。一連深吸了幾口氣,他才總算壓下了心中的怒火,想也不想的翻身坐起,披上外衣,百里肇站起身來,幾乎一刻也不想停留的快步走了出去。
外頭,守夜的乃是文屏。見百里肇忽然滿面怒色的大步走了出來,文屏不覺驚了一跳,下意識的輕呼了一聲:「王爺……」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冷冷的掃了一眼文屏,百里肇就這麼一言不發的快步走了出去。
怔愣的看著他大步離去的背影,文屏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猶豫片刻,終於還是匆匆的走了進去。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內屋床上,遠黛正自懶懶的靠在床頭上,烏髮散亂的披拂在只著月白中衣的單薄身軀上,面上既有疲憊也有淡漠。見她進來,也只淡淡一揚眉:「王爺走了?」她問道,語調卻平靜的讓文屏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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