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頭,女子只淡淡問道:「可打聽出來沒有?」
緋衣女官應聲的道:「奴婢已命人打探過了!不過劉啟盛那張嘴,素來都是該說的說,不該說的滴水不漏,這一時半會的卻也打探不來。不過奴婢卻從太醫院處得知。昨兒那郭璞奉命出宮請脈去了!他去的地方……乃是廣逸王府……」
輕撫著一朵玉簪的縴手驟然一顫,生生的在那朵嬌嫩白花上掐出了一道指印。她近乎呢難的道:「廣逸王府?怎會是廣逸王府?難道她……還沒有死……」
緋衣女官默然不語,看向女子的眸底深處,卻隱約有著一絲的憐憫。她自幼跟著自家主子,自然深知這幾人間的恩怨糾葛,如今一聽有人住進了廣逸王府,卻哪還猜不出那人身份。然而她心中愈是清楚,便愈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斷斷不能胡亂言語,免得殃及池魚。
冬日的風,帶著些許的寒意,吹在女子的面上、身上,吹動她微微散亂的鬢髮,吹得她所著的蜜合色輕衫獵獵作響。良久,她才淡淡開口:「本宮要見她!」這一句話,從她口中說出,語調平穩而無一絲波折,其中之意,更是斬釘截鐵,全無轉圜餘地。
緋衣女官似是怔了一下,而後才猶疑道:「這事……只怕要從長計議……」
「不必……本宮要見她,立刻、馬上!」女子直截了當的截斷了她的言語:「快去!」
她眉動目軒之下,自有一股凌人氣勢,饒是那緋衣女官常在她的身邊,也仍被她的氣勢壓得幾近窒息,不敢多說什麼,她低頭答應一聲,告退而去。
小花園內,女子慢慢的抬手,似欲再去撫摸面前的那叢玉簪花,然而手指落處,卻自連花帶葉的一把揪住,而後將這一手的殘枝敗葉重重的甩在了一邊:「石青螺……」她緊咬牙關,慢慢的吐出這一個名字,明若秋水的雙瞳之中,陡然閃過一絲凜冽的寒意與殺機。
…… ……
廣逸王府內,似乎永遠都是花木扶疏,幽香沁人。漫步的走在只可供二人並肩而行的鵝卵石小徑上,遠黛轉頭看一眼繪春,微微嘆道:「不料想我這一生,還會有回來的一天!」
繪春聽得一怔:「瞧郡主說的這是什麼話?你若想回來,難道還有人會攔著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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