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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的走在青石鋪就的小路上,沿途花木扶疏,景致絕佳,黑衣男子卻不曾多看一眼。他只是疾步而行,步履輕捷卻又沉穩。青石小路的盡頭,乃是一座院落。院落外頭,此刻正有兩名侍衛肅立左右,瞧見黑衣男子行來,便忙朝他躬身行禮。
黑衣男子腳下不停,卻只朝著二人簡單的一頷首。男子看來三旬左右年紀。本就方正臉上,厲眉銳眼,隆鼻薄唇卻更加深了他的面部輪廓,令人一見,頓生壓抑之感。
直直的穿過月洞門,男子行到正屋門口,抬起手來,輕叩了門扉兩下。不多片刻,門內便傳來了應聲:「進來!」男子答應著,便抬了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僅只書案上點了一盞油燈,使得整間屋子看來,光線昏暗。難以視物。縱以黑衣男子的目力,忽然從明亮的外頭進了這屋裡,雙眸一時也有些難以適應。微微閉了閉眼,再重新睜開時,他才看見了正面書桌後頭的那人的影子。那人斜靠在書桌上。姿勢似頗倦怠。
疾行數步,黑衣男子朝上深施一禮,沉聲道:「主子,鄧朝來了!」
上首那人疲憊的朝他一擺手,淡淡應道:「來了就好!且說說昨兒的事!」
鄧朝答應一聲,肅立下首。緩聲稟道:「昨兒郡主原是要夜訪斐親王府,行將出門之時,皇后娘娘忽然駕到……」說到這裡。他稍稍一頓,似是要給上首那人一個思考的機會,但因上首那人並未言語,他便又很快的繼續說了下去。
而若是遠黛與繪春二人中有任何一人正在此處,聽得鄧朝的話。必會驚詫莫名。只因這人所說的話語,實在太過翔實。從遠黛得知金後來訪後的一舉一動,乃至其後與金後的所有言語,甚至是遠黛早間與繪春的所有言語,他都一一平實道來,全無分毫錯漏之處。
書桌後頭那人便也靜靜聽著,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盞油燈雖然就擱在他面前不遠處,那燈光偏就沒有一縷落在他的面上,自也讓人無從覺察他的神色。而事實上,這間屋子裡,只有他與鄧朝二人,鄧朝又恪守規章,回話之時,至始至終都是低垂著頭的。
及至鄧朝說得完了,他才微微頷首,並不評說什麼,只問道:「斐親王府又如何?」
鄧朝應聲道:「屬下來時,斐親王已遣了四名侍衛過去!依屬下看來,這四名侍衛身手極為不凡,竟不似是斐親王府之人!」他卻是個實誠人,雖有疑惑,卻也不肯臆測其他。
書桌後頭那人顯然早知他的性子,聞言倒也並不多問,只點了點頭,淡淡吩咐道:「命人盯好坤毓宮那頭!不許皇后再出宮一步!」這一句話,他卻是說的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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