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失神了片刻,百里肇也仍是一言不發。事實上。這幾年,他一直都在患得患失中度過。因為這種患得患失,他雖沒有努力擴張手中的勢力,但也並沒有完全放棄。他只是靜靜的蟄伏著,像是在等機會。其實卻是在靜靜的等候,等候原本屬於他的皇位終於旁落。
他曾經離那個位置那麼近,近到唾手可得,然而最終,卻還是與他失之交臂。午夜夢回時候,他甚至會恍惚的想。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然而夢醒時分,他卻總又覺得不甘。然而他自己心中也明白。真正讓他不甘的是他的父皇與他曾經視若母親的蕭後。
他不甘心就這麼沉寂,這麼任人施為,所以他雖常年閉門不出,卻仍隱隱然的把握著皇位承繼的關鍵。甚至可以說,只要他在一日。這個皇位到底由誰來坐,仍需看他三分顏色。
然而遠黛出現了。她治好了他的雙腿,然而與此同時也讓他重又陷入了漩渦,不再像原先那麼超然——超然的冷眼看他們彼此爭得死去活來,卻紛紛對他示好,不敢稍有得罪。
沉默良久,百里肇這才漠然道:「既已走到這一步,自然是要繼續走下去的!」
如今的他,並不只有他一個人,他的身後,還有許多人。那些人相信他,乃至將身家性命都交到了他的手中,行百里路者半九十,結局就在眼前,他又豈能稍退半步。
聽他這麼一說,初煒與岳堯卻都不由的鬆了口氣。
初煒當即開口道:「依我之見,皇上那邊其實無需擔心!皇上這一生,行事中允求穩,我想著,他若不能在生前處置了王爺,必然不敢甘冒風險,將皇位傳給安親王,以致江山不穩,社稷不寧。更何況,如今安親王也並不在京中!」說到這最後一句的時候,初煒面上終不免現出了幾分欽佩之意:「說實話,我如今倒真是有些佩服安親王了!」
岳堯一直沉默的在旁聽著,此刻聽了這話,卻終忍不住,點頭道:「能有勇氣棄江山而求美人的男人,自然是值得敬佩的!」說到此,他卻又忽然一笑:「雖說我一直覺得,就算他如今正在平京,這江山也不大可能會落到他頭上!不過我敢說,這事若換了寧親王之流,這個時候,那是打死也不會離開平京半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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