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甲抬頭看了看沈括，點頭：「知道了老大！」
一開始還擔心小甲和大馬蜂，現在林默滿滿都是羨慕，不管什麼樣的技術都比不上小甲的治療口水，太厲害了啊！
回到洞裡，林默一邊收拾被子一邊收拾想等以後父親把設備給他弄過來了，他也研究研究小甲口水的成分。
如果那個東西能被復刻，並且廣泛應用，人類世界的傷殘會好很多。
雖然現在人類的科技已經讓假肢達到可以以假亂真的地步，但假的就是假的，假的哪有真的好用？
而且，小甲的口水也可以成為蟲族和帝國協議時的底牌。
也不知道帝國皇帝知道這個消息會不會動心。
沈括看著林默皺著眉頭收拾東西，一副為難的樣子，冷聲問：「怎麼了？」
林默抱著被子，小聲說：「父親申請扶持蟲族發展的計劃已經好多天了，陛下還是沒有同意，也沒有提出要見面商量的想法，我……」
雖然父親說陛下有想要同意的想法，但只要沒有確定下來，這件事就會有變故。
所以他還是有些擔心陛下不同意。
沈括知道林默擔心蟲族，他走過去幫林默抱住被子，冷聲道：「不同意就不同意，我們自己也可以。」
只是花的時間要多一些，也許幾十年，也許幾百年。
雖然慢，但不需要帝國的同意，也不會讓林默和他的家人為難。
沈括：「我知道發展不是那麼容易，但如果要讓你為難，我寧可重蟲族發展的慢一些。」
他帶領蟲族很多年了，連蟲生出智慧都花了將近十年，哪怕是用了這麼久的時間，有智慧的蟲也沒有覆蓋全部。
他知道這有多難。
林默吸了吸鼻子：「沈括……」
他也想等蟲族慢慢發展，但人類等不起。
蟲族的學習速度和發展速度不管是快還是慢，只要他們沒有和人類達成協議，五年之後就可以再次發起進攻，也可以為了進食而捕獵殺人。
這五年期間，蟲族的數量會越來越多，而人類的數量卻不一定能趕超戰爭之前。
沈括確實可以命令大家不准殺人，但當食物稀缺的時候，真的有蟲聽話嗎？
沈括摸了摸林默的眼尾，那裡有些紅，他低聲道：「不哭。」
林默抿了抿唇，轉身在箱子裡又拿出一床被子，一邊整理一邊說：「嗯，我不哭，我只是想到了一個辦法，小甲……小甲的治療術或許可以作為蟲族的底牌和帝國交換一些條件，但是，我想先問問小甲的意見。」
沈括皺眉：「要把小甲送出去嗎？」
林默搖頭：「當然不！」
人類為了做研究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他怎麼可能把小甲交給人類？
林默把被子堆在沈括手裡，然後又整理其他東西，抱在懷裡小聲說：「父親說過，人類的醫學研究者雖然很偉大，但大多數都是瘋子，不能輕易相信。」
小甲身為蟲族，如果真的把他送到人類醫學者那裡，肯定會受到很嚴重的折磨，他們會為了自己的研究結果做出各種殘忍的事，完全不會管小甲是否會痛苦，所以是絕對不能把小甲交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