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剛去的時候他不相信叔父會那樣對他,總是忍著害怕假裝兇巴巴的鬧,希望那些人告訴他說抓錯了,然後放他離開。
但他想像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反而還被打耳光,威脅他老實點。
溫乾聽的雙眼通紅,他知道溫陶在實驗室里也受了很多委屈,他也猜到了有哪些項目,但他和溫陶一樣,即使知道也想聽溫陶親口告訴他。
他站起來,心疼的把溫陶摟進懷裡,聲音沙啞的說:「小陶別怕,以後父親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了。」
溫陶坐在凳子上抱著父親的腰,把腦袋埋在父親懷裡,哭著問:「父親,叔父,叔父他真……下了這樣的命令嗎?」
溫乾聲音沉重:「是。」
溫陶眼淚越來越控制不住,想起林默說的那些話,他從溫乾懷裡抬頭,小心翼翼的問:「我小時候叔父還沒有當上陛下,爺爺不喜歡我,我對他來說也沒有利用的意義,那時候他對我很好,什麼最好的都給我。」
「父親,以前他是真的疼我,是他做了陛下之後,對我的疼愛才慢慢變了的,是不是?」
溫乾繼續點頭:「是。」
他以為溫陶不會明白這些的,沒想到溫陶竟然知道。
聽到這話,溫陶眼淚流得更凶了,他緊緊的抓著父親的衣服,哭著問:「那,那你呢,父親,你會不會因為做了陛下,以後對我的疼愛也會變?」
「會不會變成叔父那樣,不顧我的安危騙我,甚至是……」
皇帝這個位置太高了,但凡坐上這個位置的人野心都不小,現在他又在蟲族安了家,還生下了蟲族的幼崽。
螳螂老大和林默對他的防備也越來越少,以後時間一長,蟲族對他沒徹底放下防備,很多事他都可以做。
他很害怕父親也會像叔父那樣,對他從一開始的真心疼愛,變成最後為達目的不惜犧牲他的利用。
叔父的傷害對他來說已經夠疼了,如果換成父親,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住。
「不會!」
溫乾連忙從口袋裡掏出手帕給溫陶擦眼淚,他被溫陶無助的眼神刺痛,一邊擦一邊說:「父親永遠不會變成那樣。」
蟲族是蟲族,人類是人類,無論兩者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他都不會把溫陶牽扯進來。
他本來就是為了能經常見到溫陶,不讓人傷害溫陶才從兄長手裡把位置搶過來的,他不可能違背初心去傷害溫陶。
溫陶抓著他的手臂,哭著說:「嗯,我相信父親。」
從小到大父親對他有多好他都記在心裡,如果有一天父親真的變了,那應該是他曾經做錯事還無理取鬧,闖了禍也沒有得到應有懲罰的報復吧。
溫乾笑了:「我都還沒跟你做什麼保證就信了,跟你爸一樣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