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是伯爵,叔父是皇帝,如果不是他願意的,整個帝國上下有誰敢強迫他來洗標記?
醫生點點頭:「那好,雖然不打麻藥,但手術刀上會有一點藥,也不會太疼,你忍一下,千萬別動,不然手術刀劃錯地方,傷口會更大,藥也不夠用。」
溫陶:!!!
聽到這話,他緊張的手心裡全是汗水,腦海里閃過螳螂老大冷漠兇狠的模樣,於是咬咬牙說:「嗯。」
他答應了,醫生立刻動手。
手術的時間不算長,只有十多分鐘左右,雖然有點麻藥在刀口,但還是讓溫陶疼出了一身冷汗,從手術台上下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在顫抖。
一出門他就委屈的喊:「父親。」
溫乾連忙扶著他,低聲問:「怎麼樣?」
溫陶感覺自己脖子都快沒知覺了,小聲說:「很疼。」
那個醫生還說手術刀上有一點麻藥,他是完全沒感覺到一點點麻藥的存在。
好在他忍過來了,揉了揉哭紅的眼睛:「父親,我想回家睡覺。」
溫乾心疼不已:「好,回家休息。」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一直在家修養,期間哪兒也沒去,天天被父親投喂,導致他在蟲族吃苦瘦下去的肉又漲了回來。
房間裡暖氣很足,他沒穿外套,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和之前沒什麼變化,依舊很漂亮,就是脖子上的繃帶有點兒礙眼。
他想扯掉,但醫生說要想不留疤,就還得再等三天。
站在鏡子面前看了會兒,他失落的垂下頭,小聲說:「明明標記已經洗了,為什麼我還是會,會經常想起螳螂老大?」
想起一個連名字都沒有,還滿心都是蟲族和沈括,一點也不在乎他的破蟲子!
難道他是受虐狂嗎?
他站在落地窗出神,等他回神的時候正好看見羅准站在外面。
他驚了一下,連忙回頭找到自己的外套穿上,又找了一條圍巾把脖子上的紗布遮起來。
做完這些再去看,羅准已經不見了。
兩分鐘後,他房間門被敲響。
他急匆匆的打開門,沒看到羅准眼裡閃過幾分異樣,扭著頭疑惑又不高興的問:「你怎麼來了?」
羅准:「聽伯爵說你不舒服,想來看看你。」
溫陶搖頭,沒請羅准進屋,依舊站在門口,語氣不太好的說:「我沒事。」
因為一直想著螳螂老大的事,他心裡很煩,不想應對羅准,也不打算請羅准進來。
羅准眼神暗了一瞬,低聲說:「你沒事就好,我去拜訪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