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一听,更加不知所措,这到底是咋了,刚才还好好的……
“文……”
“让你滚就滚,你也不瞅瞅自己现在这模样,看着就倒胃口,我就不明白了,现在住在这院子里,好饭好菜的伺候着,你怎么越变越丑了,简直跟那娇儿没法比”沈文挥手,防止张氏再次靠近自己,嘴里嘟嚷着不满,却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张氏一愣,随即红了眼,声音带着哭腔的哽咽道:“文哥,你是嫌弃俺没那贱丫头漂亮?俺跟了你后做牛做马的为这家奔波,伺候你跟伺候大爷似得,你咋能这么说……”
“呸,伺候俺?你嫁给俺可过了不少潇洒日子,你现在住的吃的,比这溪水村那户人家都好,还说老子亏待你了不成?”
沈文欲火难消,看着张氏又十分倒胃口,现在听见她的抱怨,他彻底怒了。
他沈文是什么人,能嫁给他,是她的福气,竟然还在抱怨,也不瞅瞅自己什么模样,要身段没身段,要姿色没姿色的。
张氏被沈文的话呛的半天反驳不出来一句话,一双死鱼眼,流淌着泪水呆滞的瞅着他。
“瞧瞧你这是什么德行,你……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沈美娇那丫头那么丑的女人都能一下子变美,你怎么不琢磨琢磨着怎么让自己这一脸的雀斑消除些?”
听着自家男人断断续续的嫌弃声,张氏的心神慢慢的回了过来,她瞪着沈文,眸中是满满的失望和伤痛,“文哥,你嫌弃俺?”
沈文看着她脸上的眼泪,一点羞愧之心都没有,反而更加厌恶不堪。
“哼,若不是顾及你是元宝的娘,我早把你休了”
说完,沈文拂袖就要走。
“你不能这样,俺嫁给你的时候才十六岁,十年了,咱们在一起十年了,你不能这么对俺,俺尽心尽力的伺候你,你当初跟俺爹发的誓可不是这么说的……”
张氏泪眼婆娑的追过去,死命的抱在沈文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着沈文的薄情寡义。
不提还好,张氏一提自己爹张一山,沈文顿时怒了。
谁不知道,当初张氏死啦吧唧的要嫁给他,并且说非他不嫁。
张一山是邻水村有了名的蛮横不讲理的人,仗着曾经在镖局压过镖,和罗地主有点矫情,就对他实行打压,不仅用银子诱惑,还威胁他必须娶了张氏,不然连童生都考不上,还要丢了小命。
他怨恨被这般打压,却没有胆子反抗,为了保命,他妥协了。
娶了张氏过门,他一直战战兢兢过活,直到去年他那岳父大人病死了,他才得以解脱。
心里怨恨的种子早已在心里生根发芽,汇聚成了滔天恨意。
现在彻底爆发。
“你还有脸提你爹,你以为老子高兴娶你是吧,就你这德行,老子不是受你爹威胁怎么会娶你过门!你个死婆娘,老子忍你很久了,老子噩梦的开始就是被你看上的那一刻!”沈文怒了,拽起张氏,就冲着她甩手就给了她一耳光。
“啪!”一声,甩耳刮子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响亮清脆。
张氏顿时被打懵了,原本就不是很好看的刻薄嘴脸上尽是不敢置信,她瞪大着那双三角眼,如同死鱼般“文哥,你打俺,你竟然打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