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这些,杜隽清已经连眉头都不皱了。
“这个人就是个疯子!又蠢又疯!”他低喝,“如果真不喜驸马纳妾,她直说就是。再不济,这种事情也该两个人关起门来商量。结果她又是剥皮又是游街示众,甚至还把驸马的头发割了……她这无异于要了驸马半条命,也要了河东裴氏半条命!河东裴氏若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他们又哪里还能在朝中立足?”
顾采薇无奈点头。“可不是吗?我原本还说,这个驸马她要是不喜欢,两个人又不能和离的话,那大不了自己多找几个面首,各过各的好了。结果她却一边自己找面首,一边阻止驸马宠幸别人,这样就过分了。女皇陛下得知情况后也大怒,再加上御史上述弹劾,现在郡主已经被降为县主,逐出洛阳去。驸马也因为太过软弱无能,也被裴氏放弃,贬官外放了。”
说到这里,她一手勾起杜隽清的下巴。“怎么样?看到别人家的妒妇,再看看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其实还挺好的?”
“你一直很好。”杜隽清定定点头,“自从遇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再也没有想过要找别的女人。这辈子,我只和你一起过。”
顾采薇的心肝儿都被麻翻了。
她连忙抽回手。“你这个人怎么也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那你要不要也来惩罚我一下?”男人顿时双眼闪闪发亮。
顾采薇眉梢一挑。“有何不可?”
于是,她一个翻身骑在他身上,再一手拉过被子将两个人一起盖在了下头。
短暂的欢愉过后,杜隽清就继续又投入到了更加繁忙的工作中去。
虽说给各处提供兵器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但接下来铸造兵器、运往各个边关,这些具体的行动才是重中之重,杜隽清一刻都不敢马虎。
他免不了又忙得焦头烂额。
这个时候,莱国公又找上门来了。
是的,莱国公,但不是杜隽清的阿爹,而是杜隽清的兄长杜隽泽,新任莱国公。自打将国公的爵位传给杜隽泽后,老莱国公就带着夫人找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去了。外头的那些事情他一概不再多管。
而杜隽泽,他眼睁睁看着杜隽清果然在永兴县将铸造兵器的事业做得有声有色,甚至家里兄弟们都瞧不上眼的老五杜隽洪在巴结上杜隽清后,一度在永兴县成了个小掌事的。再过上一年,他居然就被派到了庭州,专管瀚海军的兵器铸造、还有和永兴县那边对接一事。因为这个,瀚海军从上到下都对他敬重有加。年初时候瀚海军将领回朝述职,还特地帮他带了一份厚礼回来莱国公府。那份礼物里头全是外族的奇珍异宝,许多东西他们都没见过。
再听听瀚海军中人的语气,对杜隽洪也是恭敬有加。其他的兄弟们见状,他们心里都很不是个滋味。莱国公杜隽泽自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其实现在他也就只有一个莱国公的名号摆出去能唬唬人。可论起实权和受人敬重的程度,他根本连杜隽洪都比不上!那就更别提杜隽清这个如今朝野上下的大红人了。
因为这个,他的夫人都没少骂他。
“都怪你!都怪你!你说你好好的怎么不和七弟打好关系,还偏偏要欺负他,还和他把关系搞得这么僵,连带的家里的儿孙们也都遭受牵连!要不是那次你作妖,大郎二郎早已经在永兴县站稳脚跟,说不定现在在庭州受人尊重的人也是他们,根本就轮不到五弟!结果你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你说是个国公,其实根本连家里庶出的兄弟都比你强,你这个国公当了还不如不当!”
儿孙们对他自然也少不了抱怨。
杜隽泽思来想去,他也坐不住了,就主动跑来找杜隽清。
对于他的出现,杜隽清早有预料,因而他只是淡然颔首。“阿兄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阿弟,阿兄错了!”杜隽泽立马就拱手冲他重重一礼,态度诚恳无比。
杜隽清见状,他眉梢一挑。“阿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何曾做过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