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深低头思忖了片刻,“我让设计师继续画,好几个设计师,总能画出你喜欢的。”
“嗯。”陆初在其他事情都格外好说话,唯独在婚纱这件事上,她有些挑剔。
她越挑剔,慕云深就越高兴,因为这说明,陆初对二人的婚礼很重视。
“对了,下周就是妈的忌日了,我已经让冯清订好机票了,我陪你回s市一趟,安安还小,等他再大些,再带给妈妈瞧瞧,行不行?”
“让冯清把票取消吧。”
“怎么?”慕云深狐疑地看向她。
陆初:“等明年清明再去,下周会有人去看妈妈。”
慕云深知道她说的是沈锦文,以为陆初是不想见到他,掌心贴住她的手背,拢住:“好,都听你的。”
陆初道:“阿深,其实鬼门关走过一趟后,很多事情我已经不那么纠结了,包括……沈家。”
“嗯?”
“就让他好好跟妈妈忏悔吧,当年发生那样的事后,妈妈放手干脆,她一生坦坦荡荡,无愧于心。相反,沈锦文如今心中必然悔恨异常,我不会就此原谅他,但也不会因此再憎恨他,所以,就这样吧!”
慕云深试探地问:“那婚礼要邀请他吗?”
陆初思忖片刻,点了点头:“请,就当是个普通长辈。”
“好。”
二人没有在玻璃房温存多久,便见周芸顶着寒风一路小跑过来,开门的时候,掀进了一阵寒风。
陆初从慕云深怀里退出来,问:“周姐,怎么了?”
“安安突然哭闹不止,夫人都哄不住,她让我来请太太回去。”
陆初听是宝贝儿子的事,二话不说,就要回去。
慕云深无奈地扯住她,将大衣围巾给她结实围好,才牵过她的手:“一起回去。”
说来也怪,在苏慧手中哭闹不止的安安,一到陆初手上就安静下来。
“一饿就哭!”慕云深嫌弃地批评着儿子抽抽噎噎的样子,拿纸巾给安安擦鼻涕的动作却分外轻柔。
“半个小时才喝了牛奶,不可能是饿,我看单纯就是要妈妈了。”苏慧略有些吃味,语气酸酸道:“到底还是妈妈亲,一抱就不哭,我怎么哄都不见效。”
陆初撑开安安的嘴唇看了一会后,了然道:“妈,安安是长乳牙了。”
“是吗?”苏慧眼睛一亮,脸上郁色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快让我看看,我说怎么这几天闹得这么厉害,云深当初七个月才长乳牙呢!”
陆初和慕云深相视一笑,将安安递给了苏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