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两名手下,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位在整个京城军区都声名赫赫的神枪手,只见他稳稳地站在大街上,如同山岳耸峙,给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稳如泰山的感觉。两人不仅暗叹,他就是为了枪而生的,只要一拿起枪,他的整个人都如同一把神剑一样,充满了杀意威势。
抬枪,微微眯起眼睛,瞄准,轻轻地一扣扳机。92式手枪喷出一点细小的火舌,接着,子弹旋转着飞出。
街头,那个摩托车手,正跑得快意,想着完成任务以后,要拿到多少赏钱,只觉得车后轮突然一陷,“嗤”地发出一声诡异的摩擦声,车子猛地一歪,倒在地上,车子与公路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声音,发出点点火花,滑出多远……
“走!捉活的!”夏二狗朗声道。猛地卡开车门,跳了进去。
“好叻!狗哥!”开车的军人笑眯眯地道。
夏二狗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佯怒道:“狗日的小陈,跟你们说要尊重领导,以后叫我夏副大队长!”
“是,夏副大队长!”开车小陈憋住笑意,一本正经地道。
倒下的摩托车手,觉得自己的一条腿疼得钻心,他一摸自己那条腿,发现他可以向前后左右四面八方弯曲九十度,他这才知道,他已经骨折了。
他瞬间泪流满面,他用两只手撑地,艰难地站了起来,然后用一条腿弹跳着,向路边走去,他知道,来的时候,给他们任务的金主已经明说了,这次行动,所有的参与者只有两个结果,要么全身而退,要么死于非命,不能让警方或者对手捉活的。
和他一个方向的那个摩托车手,已经折了回来,摩托车手停在他面前。
受伤的摩托车手,愣愣地站在那里,他把头盔的玻璃往上一抹,让对方看到自己那张泪流满面的样子,那支还好着的腿一弯曲,跪了下来,他哭诉:“小武,我们一起从荃湾打到油麻地,在一个社团混了十几年,我替你扛过刀子啊……”
那名摩托车手,看了一眼远处闪烁着警笛的警车,眉头一皱,充满遗憾地道:“对不起了,兄弟,如果我不开枪的话,我们这几个兄弟都一份钱都拿不到,只能怪你运气太差了……”
说着,他一拉保险。
“砰”地一声,枪声响起。
小武应声倒地,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过,在那名受伤的摩托车手面前停了下来,车门猛地推开,车上的人一把把他拉了上去,车门猛地关上,一个潇洒无比的漂移甩尾,车子消失在夜幕之中。
……
香港,荷李活道与云咸街交界处,警政大楼里一间灯火通明的会议室。
一张硕大的大理石椭圆形会议桌,一边是穿着清一色的军绿色香港警察制服的香港警界高官;另外一面则是穿着西装的华夏政府官员,对,还有一个穿着中山装的新华社香港分社社长胡野萍,显得那么的风骚,那么的标新立异,那么的鹤立鸡群,也那么的不合时宜。
此刻,他气呼呼地坐在一边,把对面的这些警察问候了一百遍,操你妹儿的,难道你们身上流着的不是炎黄子孙的血液?怎么老跟英国小鬼子站在一起?忘记他们怎么拿着白面儿鸦片什么的,骗我们钱了么?忘记他们是怎么用坚船利炮要打开我们的国门了?
这事儿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啊!最关键的,是这次因为撒旦和上帝之手和香港十大家族的纷争受伤的有自己的亲侄女,要是让这帮香港皇家警察办案,不定得等到猴年马月呢!所以,他很希望曹伟业能拿到办案权,可是,没想到这帮香港狗日的警察却死活不让。
胡野萍发誓,他从来没像现在这一刻那么痛恨香港人。看着警务处长那张狗脸,胡野萍很想上去踩一脚。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乱说话,现在,真正能说话的只有曹伟业一个人。这次来的人不少,有华夏港澳台办公室副主任,有侨办主任,有华夏国安局六处处长,有华夏津京守备区东方神剑特种队部的副大队长,甚至还有几位各大军区的首长,但是,胡野萍知道,这些所有官方的人员都是曹伟业来过啦吓唬人的,都得听曹伟业的安排。
曹伟业冷冷地看着对面的警务处长,忽然一笑,道:“何处长,你的意思是,你不会给我们独立的侦查权了?”
“按照香港法律,一切发生在香港的刑事案件,香港皇家警察享有独立的侦破权,对不起,曹部长,请恕我爱莫能助。”对面的警务处长,是一个肥硕的死胖子,不像香港电影里那些警界高官干练的摸样,简直就是一个吃货,听到曹伟业的问话,他摇了摇头,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丝毫不让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