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軍將士臉上劇痛,一條血痕頓時顯現出來。
慕容月殺抬起手,掌心露出個墨色令牌,守軍將士走近一看,臉色一白,連忙下跪道:「小的參見密使大人,小的有眼無珠,還請密使大人責罰。」
「帶我去見徐勇。」慕容月殺神色冰冷掃過兩個守軍,語氣森然道。
兩人腦門兒上一陣冷汗,連忙命人打開營門,慕容月殺一踢馬刺,沖了進去。
徐勇這會兒剛被人從山上抬下來,右手臂上受了傷,左腿也被白璇匕首刺傷。
他傷口剛包紮好,正琢磨著傷他之人是誰,忽然見一黑衣人闖入,並拿著一枚皇帝親臨的令牌,不由大為驚訝。
徐勇忍著身上兩處傷痛,單膝跪地道:「末將拜見密使大人。」
「跪著吧。」慕容月殺目光冷冽掃過徐勇,自顧自地在一把椅子上坐下。
徐勇一陣不明所以,他究竟什麼時候得罪了陛下身邊的人,而且還是身份如此隱蔽之人?
慕容月殺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喝,上好的大紅袍,貢品。
這徐勇不過是一守陵將軍,居然喝得起這麼好喝的茶,看來,和徐家聯繫得挺緊密的嘛。
「聽說你今日為難白璇?」慕容月殺渾身殺氣,目光幽冷地看著徐勇。
徐勇心下一驚,這是為了替白璇打抱不平而來?
徐勇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刁難白璇,只是說道:「末將並非為難,只是按照慣例,不允許白三小姐帶武器進入皇陵而已。」
「只是不許帶武器?」慕容月殺拳頭輕握放在桌面上,開口說道,「白璇並非犯人,只是被陛下罰掃皇陵一月,你為何安排她住在破損的茅屋之中?」
徐勇心下震驚的同時,面上保持著鎮定:「破損的茅屋?不應該啊。」
他抬眸看了眼慕容月殺,故作疑惑道,「許是手下弟兄帶錯了路,我分明給白三小姐安排了一座院子,院子裡還有人打掃伺候呢,哦,那座院子旁邊是有一座小屋,是下人住的,一定是我手下弟兄帶錯了路。」
「是嗎?」慕容月殺眯起眼睛,兩眼死死盯著徐勇。
「是的。」徐勇板正著臉,神情嚴肅地說道,「我這就讓弟兄們去看看什麼情況,若是有人帶錯了路,末將定會重罰。」
慕容月殺陰沉著臉,沒吭聲。
徐勇神色鎮定,對一旁將士吩咐道:「去把郭力和牛安帶來。」
郭力和牛安很快就上來了,徐勇指著兩人就是一頓怒斥:「本將軍讓你們帶白三小姐去齊水河前面的院子,你們是怎麼帶路的?竟然把人帶到旁邊小破屋去了?」
兩人一頭霧水,不是他們帶的路啊,是徐勇將軍身邊的兩個親衛。
郭力拱手就要解釋:「回將軍,不是我們……」
「放肆!」不等他話說完,徐勇厲聲打斷道,「本將軍親自下令讓你們帶的白三小姐過去,你們還敢推卸責任?」
郭力和牛安頓時就低下頭,不敢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