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冤枉啊!」柳美人哭得梨花帶雨,嘶聲說道,「臣妾之所以隨身攜帶著這個玉佩,是因為臣妾一直想找機會還給二殿下啊,但是臣妾沒想到,玉佩還沒來得及還給二殿下,二殿下就闖入了宮中,侵犯了臣妾。」
白璇眉梢輕揚,開口說道:「把玉佩還給二殿下,在宮裡還嗎?這麼說,你知道你和二殿下會見面?」
柳美人被問得一愣,她發現白璇的問題有點刁鑽,還很容易把人帶到溝里去。
「不是,不是……」柳美人連忙搖頭,「我的意思是說,有機會的時候再還給二殿下。」
白璇厲聲道:「柳美人身居後宮,既然知道二殿下喜歡你,就應該避而不見,不知道在等著什麼機會,把這玉佩還給二殿下。」
「我可以等二殿下進宮的時候,托人還給二殿下啊。」
柳美人抬眸看著白璇,回話的時候絲毫也不敢大意。
連忠勇侯、禁軍統領,甚至徐丞相都栽到了這女人手上,她更是不敢小覷。
白璇目光清冷看著柳美人,神色淡淡道:「既然是托人還給二殿下,那就說明柳美人沒打算見二殿下,那還需要隨身攜帶玉佩嗎?想托人的時候,讓人拿過去就是了,不需要睡覺也帶著吧?除非——」
白璇頓了一下,開口道,「除非柳美人知道二殿下會來找你?」
皇后只覺得白璇說得太對了,他們就是早準備好了證據,好陷害暉兒。
「賤人!我看你就是存心想污衊二殿下。」皇后不禁氣不打一處來,怒氣沉沉地盯著柳美人。
柳美人抹著眼淚,滿腹委屈地道:「不是,皇后娘娘,臣妾剛沒說清楚,臣妾沒隨身攜帶玉佩,是今晚上見到二殿下後,才找了出來,準備還給二殿下的……」
白璇輕笑一聲:「說了這麼久,原來柳美人沒隨身攜帶啊,早說嘛。」
柳美人哭著說道:「臣妾今日被二殿下侵犯,有點暈乎了。」
皇后氣得真想衝上去呼她一巴掌,這賤人嘴還真是欠揍!
皇帝淡定得已經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累了一日,他幾乎要睡著了。
白璇神色淡然道:「這麼說,柳美人玉佩不是隨身攜帶的,那麼,柳美人見到二殿下半夜三更出現在自己房裡,並沒有嚇得尖叫,也沒有喊人,而是氣定神閒的,第一時間找玉佩還給二殿下?」
白璇清脆如玉的聲音在院子裡平靜響起,卻蘊含著暴風雨般的氣勢。
眾人也覺得奇怪,柳美人的表現的確有些反常。
柳美人跪在地上,扶著額頭說道:「我是因為一直惦記著把玉佩還給二殿下,因而沒想那麼多……」
「柳美人還真是單純啊,身為后妃,深更半夜有除了陛下之外的男人進入房中,還能不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