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那宋主編老家本來就是京市的,人家現在在京市的報社任職呢。」
周正霆乾笑兩聲,扯了扯嘴角,語氣有些酸溜溜的。
「我說呢,原來人家也回了京市。」
「你說,那宋主編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呢?」
江清月詫異地抬眼看了他一眼,隨即垂眸繼續寫了起來,「對我有意思?你想什麼呢?怎麼可能?」
「男人的直覺,要不然他怎麼早不回晚不回,你去京市上大學他就被調回去了?」
江清月收起鋼筆,笑吟吟地看著他,「喲,周排長原來也這麼愛八卦這些?」
「不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雖然我們都在京市,但至少也有一年沒見面了吧,人家平時忙著呢,我投稿都是找別的編輯。」
周正霆一聽,心底暗暗舒了一口氣。
莫名地覺得空氣都新鮮了。
「我只是關心下你的私生活,你這個人太單純,儘量少和那些老男人打交道,他們心眼子太多。」
江清月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她沒記錯的話,宋知賀好像也沒比他大幾歲吧。
這男人平時肚量挺大的,怎麼似乎對宋知賀格外的看不慣?
「你笑什麼?」
「啊沒事,我笑我手裡寫的稿子呢,你要是沒事的話就閉目養神一會。」
「......」
兩人在醫院裡又住了三天。
醫生終於宣布周正霆可以出院回去養傷了。
一大早,謝向陽便開車部隊的車、帶著輪椅過來接周正霆回島。
三人從醫院出發,開了兩個小時才到了碼頭。
因為車和人要分開運,周正霆只得坐在輪椅上被抬上抬下的。
謝向陽一個人弄肯定不行,江清月便跟著一塊幫忙。
等三人上了輪船,江清月累得一頭汗,總算是坐了下來。
周正霆心裡不是滋味,沒想到有一天竟然不能動彈地讓一個女人幫著搬來搬去。
再一看自已現在自已還打著石膏的手和腿,更是有些心灰意冷。
江清月以為他是因為要回軍區,一時感傷自已不能參加訓練才低落。
便好聲好氣地安慰道,「醫生說了,只是單純的骨折,沒有傷到神經,等骨頭養好就能動了。」
「再說你身體素質這麼好,肯定很快就能養好的,訓練不急於一時。」
周正霆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乾淨的帕子,「你趕緊把額頭上的汗擦一擦,免得一會吹風著涼。」
江清月見他竟然破天荒地沒提下句,便開玩笑地說道,「對,省得你還沒好,我又倒下了,到時候可沒人照顧我。」
周正霆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
趁著江清月去看風景的空檔,謝向陽連忙偎了過來,「好呀,老周,你媳婦對你不賴啊,可真夠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