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祥抬手扒了扒頭髮,話音戛然而止。
他頭上平平坦坦,別說傷口了,連個包都沒有。
他哪裡知道,上輩子顧家老三就是被人打死的,可惜人死了,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絲淤青紅腫,最後被警方斷定為醉酒後流落街頭凍死結案。
顧月淮之後調查清楚這件事,才知道是田靜特意安排的一群能人,打人頗有手法,專挑疼的地方不說,淤青第二天就能消,她的三哥,就是被活活疼死的。
事後,她找到那些人,報仇之餘,也學了這手本事。
她原本是想原原本本還在田靜身上的,可惜還沒能實施,人就出了意外,重生回來,沒讓田靜先享受這個待遇,倒是便宜了任天祥。
顧亭淮原本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冷笑:「傷呢?」
任天祥憤然放下手,英俊的臉上滿是怨毒,反正顧月淮兄妹已經對他起了防備,雙方也撕破了臉皮,他沒必要繼續忍讓了。
這麼想著,任天祥就一口咬定:「就是顧月淮兄妹打暈我的,說不準她和這家人關係不和睦,有私仇,這才專門把我弄過來想壞了人家的名聲呢?」
話落,任天祥眼裡閃爍著狠色:「他們一家都是不掙工分吃白飯的偷奸耍滑分子,甚至還往黑市賣東西,投機倒把,妥妥的走資本主義道路!應該都抓起來!」
任天祥總歸是接受過一些教育的,說起話來頭頭是道,很快就把髒水潑了下來。
村里人原本還只是看個熱鬧,一聽「黑市」「投機倒把」「資本主義道路」這些敏感詞彙,面色瞬間就嚴肅起來,看向顧亭淮的眼神帶著打量和冷漠。
陳月升眼底掠過一抹喜色,他忙不迭問任天祥:「你確定?」
真是風水輪流轉,昨天顧月淮不還洋洋得意?
投機倒把,這是要坐牢的!
難怪顧月淮一家成天屁事不干,卻有錢蓋房子,原本以為是她家當地主的爺爺給留下的錢,如今聽罷,倒是知道這錢的來路了。
任天祥一看有人願意出頭,重重點了點頭:「那當然!不信你們現在就上鎮裡去查,他們現在估摸著還在黑市賣著糧呢!」
顧亭淮瞳孔縮了縮,垂在身側的手蜷在一起,脊背上都開始冒冷汗了。
任天祥之所以知道這事,是因為他也時常去黑市做小買賣!
但是這話他現在卻不能說,若說了,豈不是坐實了他們一家「投機倒把」的行徑?看著任天祥一臉怨毒恨意的表情,顧亭淮心裡也恨得要死。
他們一家的苦日子還沒到頭,竟然又要捲入這種災禍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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