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析淮也沒說什麼,和顧睿淮當起了啞巴兄弟。
「囡囡這手藝,真能去國營飯店當大廚了!」顧至鳳是典型的女兒奴,嘴裡的好聽話一串一串往外冒,反正閨女做啥都是好的。
他也不問雞肉的來歷,吃的噴香。
顧睿淮一聽「國營飯店大廚」幾個字,冷笑一聲,嘲笑意味不言而喻。
顧至鳳眉頭一皺就要發火,顧亭淮忙打了岔:「對了,囡囡不是說有喜事要說?啥喜事呀?說出來讓咱們都高興高興!」
顧月淮眸子亮晶晶,笑吟吟地道:「今天黃主任和王主任給安排了個畫牆繪的任務,我接了,一天二十五個工分,不拘時間。」
這話一出,小飯桌上一靜,連湯麵入口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二二十五個工分??」顧至鳳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時候一天最多能掙十二個工分,但也不是誰都能得的,得隊裡的「打頭社員」,就是什麼活都干,永遠領跑在最前面,帶動社員們提高勞動效率的人。
二十五個工分,那可比「打頭社員」掙兩天工分還多!
顧亭淮也吃驚的不得了,他原本以為是隊裡因為囡囡檢舉田靜和陳茵磨洋工,給表揚了,沒想到居然是另一回事!
二十五個工分,真真不少了,也不知道多少人要眼熱了。
顧析淮難得露出一個詫異又複雜的表情:「畫牆繪?你連畫筆都沒摸過,咋會畫?而且隊裡還給了你一天二十五個工分,你要是畫不出來咋辦?」
顧睿淮冷笑連連,仰頭把碗裡的雞湯喝的乾乾淨淨,這才道:「還不是想出風頭?要我說,你就消停消停,最後畫不出來隊裡還得來我們家搞批鬥。」
聞言,顧至鳳和顧亭淮臉上的喜色稍斂,他們的確沒見過顧月淮畫畫。
顧月淮卻是笑了笑,老神在在的說著謊話:「我上學時候跟著一個知青老師學過,不過那時候你們每天都在外頭,有時候晚上也不回來,大抵是不知道。」
是的,她也不是什麼大字不識的睜眼瞎。
她當初在公社念過初中,不過後來因為陳月升,沒畢業就輟學了。
當然,輟學這事兒多少也有些水分,一部分是因為陳月升,另一部分則是因為干不完的農活。
她上學那會兒,時興「開門辦學」。
啥是「開門辦學」?
有句順口溜是這麼說的:三伏天裡夏日炎,一群少年盲插田。
「開門辦學」是要求學生們走出校門,到工廠、農村、部隊等地參加活動,半天學習,半天勞動,乾的活不比在大隊掙工分輕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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