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析淮看著冷靜的妹妹,強自鎮定下來。
「好好!我去,我馬上就去!」他又深深看了一眼躺在牛車上的顧睿淮,抹了一把眼裡的濕意,咬了咬牙,轉身就朝著田裡跑去。
王培生也鞭著牛車往縣裡去了。
顧月淮坐在顧睿淮身邊,看著他小腿處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咬了咬唇,直接把罐子裡的水倒在他的傷口上,沖刷掉刺眼的血跡。
一路上,她不厭其煩的用空間井水沖洗著顧睿淮的傷口。
在臨近青安縣的時候,顧睿淮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他視線里是一張很漂亮的臉,琉璃似的貓眼,眸色清亮,靈動極了,英挺秀美的鼻子下是泛著粉橘色的唇,晶瑩飽滿,宛如旭陽下綻放的花瓣。
她是誰?
「二哥!二哥你能聽到嗎?馬上就要衛生所了!你再堅持一下!」
二哥?
顧睿淮瞳眸一顫,想要睜開眼再看的清楚一些,但疼痛拉扯著神經,叫他再度陷入長久的黑暗中,依稀中,耳畔還響著如山泉涓流般悅耳的聲音。
顧月淮眨眨眼,把眸中漾起的水霧擦掉。
青安縣衛生所。
王培生進去叫了醫生護士,很快,就有人抬了擔架床,把顧睿淮給送了進去。
顧月淮寸步不離,看著醫生診治,牛車是大隊的財產,王培生生怕沒人看著丟了,也就沒跟著進去,待在外面守著牛車。
醫生診治後,皺眉:「你是病人家屬?」
顧月淮連聲道:「是!我是他妹妹!醫生,我哥怎麼樣?他的腿不會有事吧?」
醫生搖了搖頭:「他的腿被狼咬的?外傷嚴重,需要縫合,不幸中的萬幸是沒傷到骨頭,而且你處理的很及時,傷口血止住了大半,做完手術臥床休息幾個月。」
聞言,顧月淮長舒一口氣。
命沒事,腿也沒事,就算是極好極好了。
醫生很快就開好了條子:「行了,繳費去吧。」
顧月淮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顧睿淮,拿著條子走了出去。
條子上,羅列著各種藥品的名稱,氧氣鋼瓶、鎮痛片、黃連素、麻醉藥、抗生素等等,外加手術縫合的費用,零零總總匯成一個龐大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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