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睿淮也一臉茫然地張了張嘴,剛欲開口,卻被田靜擰了一把。
「顧二哥,顧家的事你應該是最清楚的,你說,是不是有這回事?我根本就沒有說謊,是顧月淮污衊我的,我想找出證據也是為了大隊,憑什麼送我去勞教?」
田靜聲音有些委屈,睫毛如扇子般煽動著,最後凝結成水珠,從臉頰上落下。
顧睿淮看著狼狽中透著股柔弱的田靜,只覺得心都要碎了。
但所謂的寶貝一事他是真不知道,而且他就算是再傻也明白,要是他真的證實了田靜的話,那顧家就永無寧日了,甚至一家子都會被安上一個「地富反壞右」的名頭。
地富反壞右的日子過的有多艱難人人都知道,和坐牢沒什麼區別。
他雖然對家裡人有意見,卻從沒想過讓他們出事,當然,顧月淮是個例外。
顧睿淮神色游移不定,田靜看的心焦不已,想要再下一劑猛藥,給顧睿淮一些甜頭嘗嘗,讓他徹底站在她這邊,把顧家給摁倒,再也爬不起來!
這時,顧月淮站了出來,她站在主席台下,輕輕一笑:「還真是殺人誅心。」
顧睿淮皺眉,看向顧月淮,對這個妹妹,他如今只剩厭惡,半分感情也無。
他是什麼表情顧月淮一點都不在意,她早就說過了,今天不可能讓田靜逃過,縱是她長了一張能言善辯的嘴又能怎麼樣?
顧睿淮要是敢作證,那她同樣可以一瓢髒水潑到他頭上,到時候,看他的證詞還管不管用。
「這麼拙劣的演技,除了顧睿淮,只怕是沒人會信你的。」
「同志們,前些日子因為我舉報田靜和陳茵在集體活動中偷奸耍滑,導致她們各自往我家送了三十斤糧,田家日子如何大家也心裡清楚。」
「田靜記恨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昨晚口口聲聲是為了報復我,因為我,陳月升要和她分手,所以她才想了一出昏招,毀了我家的菜園。」
「因為支書的到來,她才反口,給我家戴上了一頂罪惡的帽子。」
「空口白牙污衊人,還振振有詞,田靜,今天這勞改場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如果隊裡不對你進行處分,那我就要上報公社,就是告到縣革委會,我也不會罷休!」
顧月淮的話擲地有聲,將一眾搖擺不定的社員給震在了原地。
雷大錘原本狐疑的神色也轉為平靜,顧家的日子這麼些年大家也是有目共睹,正經活不干,成天在外頭混,要不是有幾個有錢的親戚接濟,房子都蓋不起。
他們要是有寶貝,早拿去換錢了,還需要等到今天被人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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