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少虞睨了她一眼,從鼻腔里發出一個嗯。
他提起肥兔子,拿出匕首,利落地將兔子劃開剝皮,旋即又將內臟兔毛等物都埋了起來,預防血腥氣引來一些不速之客。
晏少虞將處理乾淨的兔子用木棍串起來,顧月淮則拿了野果,捏碎成汁液塗抹在兔肉上,算是增加一些滋味,免得沒有油鹽入口難食。
顧月淮自覺擔任了燒烤大師,她的手藝自然不用懷疑,不多時,木屋裡就瀰漫出了一股股霸道的肉香味,這香味令人飢腸轆轆,五臟六腑都唱起了空城計。
兔子很大,也很肥,烤好後,顧月淮就撕了一條兔腿遞給晏少虞。
晏少虞接過,看了一眼垂著眼瞼的宋今安,也沒多說什麼,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兔肉焦香撲鼻,入口嚼勁十足,且越嚼越香,回味無窮。
他一時有種回到兒時的錯覺,那時,他成天在部隊抓雞逮兔,也偷偷烤了吃打牙祭。
顧月淮吃的不多,只撕了一條兔肉,慢慢咀嚼。
兔肉醇香,肉薄處酥香,還帶著淡淡的果味,一經入口,實在叫人慾罷不能,可惜缺了點鹽味兒,不然味道一定更好。
小木屋裡只剩下了咀嚼的聲音,空氣中香氣瀰漫,更加磨人。
田靜冷冷地看著顧月淮,轉瞬就換上了一副可憐的神色,開口道:「月淮,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是宋知青是無辜的,你手上食物充足,還是分一些給宋知青吧?」
聞言,顧月淮笑了。
她爽快道:「行呀,宋知青,我也不是小氣的人,你和少虞從小一起長大,一隻兔子我還是捨得分給你的,不過,你能保證自己吃,不給田靜嗎?」
這話一出,空氣中便瀰漫出了一絲尷尬。
晏少虞古怪地看著顧月淮一眼,他是真沒見過能把「刁難」做的如此自然的人,她似乎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目光,甚至喜歡把水攪的越渾越好。
田靜開口為宋今安求一口吃的,顧月淮這話一出,後者到底是應還是不應?
應的話豈不是顯得忘恩負義,里外不是人?不應的話,今天可就要餓肚子。不過,依他對宋今安的了解,他是不會接受的,甚至會因此對顧月淮生出些許氣惱。
只是不知這是否就是田靜的目的,讓宋今安厭惡顧月淮?
果不其然,下一刻,宋今安給出了反應。
他先是默了默,旋即手背上青筋直跳,半晌才語氣冷淡道:「不用了,謝謝。」
顧月淮挽起唇角,絲毫不在意宋今安語氣里的冷淡,反而又扯了一條兔腿下來,遞給晏少虞:「喏,我已經客氣過了,他不吃,這樣留給我們的就更多了,你多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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