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靜聽著這疏離的語調,心頭宛如在滴血一般。
原本好好的增進感情的小木屋,如今卻演變成了修羅場,她不僅沒能成功俘獲宋今安的心,反而還讓顧月淮把以前的舊事全部說了出來,讓宋今安對她如此冷淡!
顧月淮把晏少虞的黑毛衫搭起來,看著火堆道:「稻草撐不了太久,我們需要卸掉木屋的窗子或者地板來做燃料,不然林子裡晚上氣溫低,會著涼的。」
晏少虞頷首,環顧了一圈小木屋,說道:「木窗欞已經鬆了,可以拆。」
他是個行動派,說做就做,很快就把木屋的兩個窗欞都卸了下來,地板上一時堆積起了木料,這種木頭料子可比稻草要耐燃,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晏少虞把肉塊用木棍串起來,遞給顧月淮:「烤肉吧,把這些肉塊都烤了。」
顧月淮點了點頭,外面天色已經很黑了,什麼都看不清楚,這個時候除了待在木屋裡守著火堆,什麼事也做不了。
晏少虞轉頭又把一塊肉遞給田靜,聲音清冽而冷漠:「不養閒人。」
田靜抬頭看了晏少虞一眼,咬了咬嘴唇,接過肉,忍著腳踝上的痛楚,把烤肉傳在木棍上,坐在火堆旁開始烤肉,四人默默不語,氣氛尷尬又死寂。
似乎還是想營造自己善良溫柔的人設,沉默了一會,田靜忽然開口了,用悲天憫人的語氣小聲說道:「也不知道支書他們怎麼樣了,有沒有安全回去?」
她說話時是看向宋今安的,後者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一定會安全回去的。」
他不喜歡滿嘴謊言的人,但想一想,田靜除了對他熱絡特別了些,也從未說過什麼不合時宜的話,是他聽了顧月淮的話後,對田靜生出了些許排斥。
說到底,田靜也只是一個可憐人,如今被困,也只有他能給予她一絲憐憫了。
田靜聽到宋今安回答,臉上湧出一抹激動,眼圈甚至都跟著紅了,看向宋今安的眼神是滿滿的依賴,這副無害又可憐的模樣讓宋今安嘆了口氣。
顧月淮翻轉著手裡的烤肉,抬眸時就看到了田靜和宋今安間的眉眼官司。
她忽然笑了,笑聲輕靈悅耳,給這小小的木屋都添了幾分顏色。
晏少虞看向她,半眯著眼,眼神帶著些慵懶。
田靜也霍然看向顧月淮,眼底滿是恨意,心頭升起些許不安,這個顧月淮,總是在關鍵時候跳出來搗亂,如果不是外面有狼,她寧可拉著宋今安離開,也不想待在這裡。
宋今安看向顧月淮,對上她靈動漂亮的眼睛,輕鬆了許多:「顧編輯,你笑什麼?」
顧月淮騰出一隻手給烤肉擠了些野果子的汁水,語氣慢悠悠地道:「宋知青,我聽田靜說你父親是H省的省長?那你家應該很有權利咯?」
在小小的木屋裡提及這個敏感話題,也讓宋今安神色微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