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逍遙法外,也不知道今天吊死的護士會怎麼樣,黃晟是否能被查出來?
想歸想,最後的結果大抵都是一樣的,今年光景差,黃晟只需要出些錢糧,就能夠擺平一切麻煩,旁人不說沒有證據,即便是有,也會看在錢糧的面子上緘口。
白玫不知怎的也想到了這件事,她情緒不太高,幫顧月淮洗了洗菜,輕聲道:「希望我以後也能和少離一樣,想笑的時候就大聲笑,想哭的時候就大聲哭。」
顧月淮沉默了片刻,寬慰道:「往後日子都會好過的,你會像少離一樣。」
白玫的大劫算是過了,以後會一切順遂,平安喜樂。
旁的不說,只要她嫁給顧亭淮,日子絕對不會差,而且依後者沉穩負責的脾氣,對白玫也一定是掏心掏肺的好,對這個年代的女人來說,一個好男人就是一輩子的幸事。
白玫頷首笑了笑,不知是不是想到了顧亭淮,黯淡的眉眼都稍稍精神了些。
這時,顧亭淮和顧至鳳也回來了,經過二十多天的休養,後者的腿腳傷勢大好,雖說跑起來還是有些疼痛,但正常走路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看到顧月淮和白玫,顧至鳳還愣了愣:「囡囡,小白?你們咋回來了?不上班?」
白玫言語十分熟絡:「今天放假啦,叔叔您可別嫌我煩。」
「哈哈,怎麼會?叔巴不得你天天來吶,有你來家裡,囡囡和少離也高興。」顧至鳳被逗笑了,且不說自家老大的心思,就單說她是囡囡的朋友,他也高興她來家裡。
一向沉穩大方的顧亭淮,一看到白玫就拘謹起來:「小玫同志,你來了。」
他的拘謹並不是行為上的,而是表情上,雙頰紅潤,眼神晶亮,明明想多看幾眼,卻又怕被人發現,眼神左閃右躲,看著讓人忍俊不禁。
相比之下,白玫就大方許多,朝著顧亭淮點了點頭,態度既不熱絡也不疏離。
他們現在畢竟沒更進一步的關係,表現得很熱絡的話容易惹人閒話。
顧至鳳看向做飯的顧月淮,又有些疑惑:「囡囡,你也放春節假期了?不應該呀。」
顧月淮炒著菜,頭也沒回地道:「有點兒事就回來了。」
聞言,顧至鳳也沒多問,他知道自家閨女是個主意大的,這些生活工作上的瑣事他也不多摻和,只希望她能高興就成,來年他好好干,爭取多掙工分,讓她不那麼辛苦。
顧月淮抽空回頭看了一眼他的腿:「爸,你腳沒事兒了?不需要再塗藥了?」
顧至鳳擺了擺手:「好了好了,憋了這麼些天也怪悶的。早上吃的多,現在也不咋餓,我再出去逛逛,飯做好了你們吃就行,不用等我了啊。」
「等等,爸,你試試衣裳,看合不合身,我送到咱大隊棉花坊做的,瞧著可以,不知道上身怎麼樣,你和大哥都試試,不合適的你正好拿去讓美華嬸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