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晟牙齒緊咬,心裡恨不得扒了顧月淮的皮,可聽著宋今安的話,到底沒再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只垂下腦袋不再吭聲,至於挨了一巴掌的事,讓他就這麼過去是不可能的,顧月淮,三番四次壞他好事,他早就想對付她了。
這麼想著,黃晟就用牙齒抵了抵腮幫子,眼裡黑沉沉的,竟還帶了殺氣。
宋今安嘆了口氣,對黃晟無可奈何,也覺得很無力。
他閉了閉眼,聲音微啞著與顧月淮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這時,白玫從屋裡走出來,站在顧亭淮身後,眼神冷漠地看著黃晟,又淡淡瞥了一眼宋今安,半點沒有往日膽怯無言的模樣。
她聲音平靜:「你們走吧,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不要再來了。」
「黃晟,忘記這件事吧,放過自己,也放過我,我們以後就是陌路人,有句話我一直沒和你說過,每每看到你,都讓我覺得無比噁心。」
白玫強忍著厭惡說出的這番話,讓黃晟眼中殺意更甚。
這兩個賤女人,早晚有一天,他會讓她們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今安事頭回見到白玫,他朝著後者彎腰,聲音真摯而誠懇:「白同志,我替黃晟和你說聲對不起,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地方,請不要客氣。」
顧月淮冷笑一聲,宋今安縱然善良,骨子裡也流露著大院子弟的高傲。
他在遇到事情時,第一反應是道歉,第二反應就是用物質來彌補受害者。
她聲音有些涼:「滾吧,一天的好心情全因為看到你們毀了。」
說完,便砰的一聲關上了門,隔絕了宋今安地啞口無言,也隔絕了黃晟滿是恨意和恥辱的眼神,想來經過這事兒,他和宋今安之間也要生出隔閡了。
門一關上,白玫就好似卸了力氣,坐在炕頭一言不發。
顧亭淮坐在她身邊,看她提不起興致,不禁笑著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好了,快吃飯,今天可是咱們領證的好日子,你不開心?」
白玫看他絲毫沒受影響,不由一笑:「開心。」
顧月淮吃了幾口白玫炒的菜,稱讚道:「我這大嫂手藝的確不錯,等未來有機會,咱們說不定還能一起開個飯館,肯定能掙錢,這會兒嘛,大哥倒是M.L.Z.L.要享口福了。」
聽了她的話,白玫捂嘴一笑:「哪有那麼誇張?」
幾人說說笑笑,很快就把黃晟和宋今安的事忘在了腦後。
吃過早飯,三人就往黃鶯公社去了。
他們準備先去群眾日報把斷絕關係的證明書登報,再發一則告示聲明,就算是解了和白家之間的關係,就算白家找上門來,面對這些證明,也沒辦法說什麼。
大勞子生產大隊到公社不算遠,很快就到了群眾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