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淮搖了搖頭,循著種子留下的痕跡離開了這片山坳,一路上磕磕絆絆,宋今安不知是疼了,還是雪花落在臉上冷了,他竟悠悠轉醒。
「唔……」他醒過來的第一時間顧月淮就知道了,鬆開提著他衣領的手,任由他的腦袋吧嗒一下砸在雪裡,聲音平靜又冷漠:「醒了?那就起來自己走。」
宋今安捂著後腦勺從雪地里坐起來,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讓他有些雲裡霧裡。
「這是哪裡?我們怎麼會在這裡?我們不是……不是被人販子給關起來了嗎?」宋今安不解地回頭看向顧月淮,她站在他身邊,於茫茫白雪中垂眸看他,眼神微嘲。
顧月淮看了看時間,蹙眉道:「趁他們沒防備,我就帶著你跑出來了。」
這麼一耽擱,一上午的時間都過去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時間合適的火車。
「跑出來了?」宋今安有些不敢置信,但看看四周,又覺得這話可信度很高,不然他實在想不通原本被關起來的兩人,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咳咳……」宋今安微微彎腰,劇烈咳嗽起來,片刻後,雪地上撒了點點血跡。
「內傷?」顧月淮微訝,邢健還真是討厭當官的,對宋今安這個自報家門的大官兒子絲毫沒手軟,一頓簡簡單單的毆打竟把人都打出內傷了,說不得還會留下後遺症。
宋今安搖了搖頭,掙扎著站起身:「我沒事,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
說完,他似想起什麼,皺眉道:「只有我們逃出來了?其他人呢?還有那些孩子,這些人販子慘無人道,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我們得救他們出來!」
顧月淮聳了聳肩:「我只是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質女流,能帶你跑出來已經是奇蹟了,怎麼救別人?若不是看在我們認識的份上,我也是不會救你的。」
聞言,宋今安眉頭皺的更緊,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又覺得說了也沒用。
的確,顧月淮能把他給救出來已經超越極限了,其他人還昏迷著,沒辦法獨立行走又怎麼救?他們倆現在這情況就算是折回去救人,也是自找死路罷了。
顧月淮雖然討厭宋今安,但對他的善心卻從未懷疑過,說到底也只是個被保護的很好的傻子,罪不至死,如果不是因為田靜,她或許也能和宋今安井水不犯河水。
可惜,如果只是如果,雙方如今的關係,是絕無可能再友好相處的。
顧月淮心底微嘲,旋即冷著臉睨了宋今安一眼:「其實我已經知道這群人販子是什麼人了,你若是想救人,我這裡倒是有個辦法,要不要聽聽?」
宋今安一聽,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當然!你說吧,只要能救人就好!」
「這群人販子後頭有老大,是豐市琉璃廠廠長的女婿,豐市勢力複雜,單憑我們兩人是不可能救人的,為今之計就是去H省,那裡才有你能動用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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