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少虞不敢耽擱,立馬出門去找蠟燭了。
顧月淮將藥粉在徐川谷的傷口處敷了一層,緩解疼痛,方便待會動刀子,她有治癒之力,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徐川谷身體的子彈,很不幸,也碎成了彈片。
這樣的子彈想要處理乾淨可不容易,當然,有治癒之力在,總歸要好上許多。
她只需要下手快准狠,可以讓徐川谷少受些苦。
顧月淮這邊忙著處理傷口,徐川谷卻是靜靜看著她,輕聲問道:「孩子,你和少虞是怎麼認識的?又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打算什麼結婚啊?」
他此刻絲毫不像是執掌一個軍區的首長,當真是宛如一個囉嗦又八卦的長輩。
顧月淮抬頭怪異地看了他一眼,乾巴巴把自己和晏少虞認識的過程說了一遍,其實他們兩人這輩子相識相知的過程並不算多麼驚心動魄,當然,相比旁人相親介紹認識的經歷,他們到底還是要特別些,聽完,徐川谷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過,他的笑聲震動到傷口,彈孔又開始潺潺流出血來。
如果不是顧月淮提前敷了藥粉,只怕現在又要血流如注了,她沒好氣地看了徐川谷一眼,聲音有些醫者的嚴肅:「首長,冷靜些,這樣不疼?」
不過,正是因為徐川谷這樣,倒叫她稍微放鬆了些。
看樣子,他對晏少虞是真的關心,晏家的事是有內情的。
許是為了滿足顧月淮的好奇心,徐川谷止了笑聲,輕嘆著道:「我是少虞父親的下屬,也是他母親的好友,算是看著他長大的,如今他爸媽沒辦法見到你,我便只能替他們多問幾句,算是一種慰藉,孩子,多虧了你。」
他說到最後,語氣甚至帶上了些許哽咽和感激。
顧月淮微頓,鼻尖也有些酸,她雖然是第一次和徐川谷見面,但卻依然能從他的話語中捕捉到他想要表達的意思,他是在感激她和晏少虞在一起,讓他多了些人氣。
她的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似的,沉默了片刻,她還是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首長,少虞的爸媽還能回來嗎?」
晏家的事有多嚴重,她不知道,京城的事,她也不甚清楚,很多東西都只是憑直覺和猜測,很茫然,關於晏少虞的父母,最起碼上輩子直到她死,都是沒回來的。
不過,她也並不知道,他爸媽是死在了牢里,還是只是單純的沒能出來。
這兩者,她偏向於前一種。
晏少虞的能力不需要多說,上輩子他手握權勢,幾乎能和手握金手指的錦鯉田靜分庭抗爭,要知道,那時的田靜已經站在了上流圈頂層,誰敢不給她幾分面子?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