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有這樣一個人,不論你身處何地,面對何事,都義無反顧。
他曾經很不理解父母之間黏到膩人的感情,可如今,他遇到了屬於自己的那個人,就忽然明白了,此後,這條路有人與他並肩,砥礪前行,足夠了。
顧月淮不知道晏少虞在想什麼,只是靜靜看著徐川谷,等待他的回答。
他若是應下,那她應該很快就可以來淮海市報到。
徐川谷輕嘆一聲,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支鋼筆,與晏少虞說道:「去,給我拿紙。」
晏少虞沉默了一瞬,轉頭出去拿紙了。
未幾,他回來了,身邊跟著先前出去找宋霖的人。
他顯然是聽晏少虞說起了顧月淮給徐川谷處理傷口的事,一進門先是用好奇的眼神看向顧月淮,緊接著就半蹲下身,仔細看了看徐川谷的傷勢口:「首長,您怎麼樣?」
徐川谷擺擺手:「小顧傷口處理的很好,外面傷亡情況怎麼樣?」
他回道:「已經排查過了,十八重傷,七人死亡,其餘人都是輕傷。白書記已經安排人開始處理了,我也打電話回了軍區,讓吳上校帶人過來協助。」
徐川谷頷首:「做得很好。」
這時,站在晏少虞的身邊的顧月淮忽然問道:「這位軍官同志,我想請問一下,那個M國來的外賓呢?他是否受傷?」
聞言,軍官站起身來,朝著顧月淮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同志,我叫李冬冬,不算什麼軍官,今天多虧你了,不然首長的傷勢怕是要加重了。」
說完,李冬冬不著痕跡地看向晏少虞,見他微微點頭,這才說道:「至於你說的外賓查爾斯,他是被一擊斃命的,人已經死了。」
聞言,顧月淮心頭微沉,死了?
看樣子她的猜測沒錯,有人故意挑起M國和Z國之間的矛盾,查爾斯能被派來和宋霖談交易,顯然背景不俗,這件事或許會上升到國家層面。
徐川谷沉吟片刻,說道:「去把白書記和宋省長叫過來。」
李冬冬點了點頭,轉頭出去了。
徐川谷接過晏少虞遞來的信紙,用手中的鋼筆在紙上刷刷寫下幾行字,旋即收好鋼筆,又拿出了隨身的印章,在信紙的下方重重蓋下。
他把信紙交給顧月淮:「小顧,拿著這個,等你準備好了,就過來報到。」
顧月淮垂眸看向手裡的信紙,上面明明白白寫著她的名字,以及來第八軍區的目的,接洽人一欄直接寫了「徐川谷」的名字,公章就印在上面,是一封正兒八經的介紹信。
她眼中滿是笑意,小心收好手裡的介紹信,認真道:「謝謝你,徐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