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這兒!」顧月淮站起身回了聲,那邊的光照就朝著這邊過來了。
不一會兒,顧月淮就聽到成嫂子美滋滋的聲音:「今兒運氣真不錯,我過去正好瞧見套了只兔子,雖說瘦巴巴的沒幾兩肉,但也能打打牙祭,你這邊咋樣?」
顧月淮彎唇,拿著鎖套晃了晃:「滿載而歸。」
成嫂子用手電筒一照,看著顧月淮手裡活蹦亂跳的兔子和一隻蔫巴巴的野雞,忍不住瞪圓了眼,似不敢置信:「咋回事?今天是撞了啥大運了?」
下一瞬,她就眉開眼笑,拉著顧月淮的手就往山下走:「走走走,咱們可得給這群男人們一個驚喜,讓他們看看咱女人套兔子的本事可不比他們差!」
她以前也不是沒跟著上山套過兔子,但基本七八個套能有一個套中就是好運氣了。
兩人一路下了山,進了軍區,沿途碰上不少下了訓練的軍人,看著她們手裡提著的野味兒,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旋即就是一臉的羨慕。
野兔野雞這種東西,擱他們眼裡,那可是許久都吃不到的美味。
成嫂子志得意滿,臉上笑意一路上都沒斷過。
兩人回到臨時探親宿舍的時候,正巧看到擰眉出來的晏少虞。
他聽到動靜,抬眸就看到顧月淮,緊蹙的眉稍稍鬆懈下來,大步迎上來,接過她手裡提著的野物,上下打量了幾眼,聲音放的輕緩:「沒什麼事吧?」
顧月淮瞥了他一眼,想到今天的事,似笑非笑道:「能有啥事?」
晏少虞聽出她語氣不對勁,漆黑如蝶羽的睫毛不安地抖了一下。
他其實也知道今天的伎倆瞞不過她,畢竟當時徐川谷那話就差沒明說了,可他自小性子桀驁,樂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不聽人勸,也不屑於與人解釋什麼。
縱然家裡發生變故,他收斂了些外露的戾氣,可追根究底,人還是那個人。
他知道不與她商議就擅自做主不好,但他需要這個機會。
不知是不是他沉默的模樣太過可憐,顧月淮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旁邊擠眉弄眼的成嫂子,輕嘆一聲,挽住了他的手:「走吧,先回去,今天你可有口福了。」
成嫂子看了一眼兩人毫不避諱的模樣,暗自笑了笑,又不由感慨:年輕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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